386、惭愧 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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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懿心中很是明白，对面的这个年轻人，虽然从经验还有斗气上来讲，都差自己不少，可是对方却就是凭借着那鬼魅的身法，来抗衡自己的斗技，这也真是让他没有多少脾气。可他心中转念一想，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等对方的斗气消耗干净之时，那么自己的机会就会来了。
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却有如此磅礴的斗气。到现在他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这真是自己所从来没有想到的，王思懿心中很是后悔，这还不如刚才使用必杀技，把这个小子给一击必杀了呢。
再看刘健此时却没有继续乘胜追击，而是直接一个天地无垠移动到了王思懿身侧，那马姓斗者当即面色铁青，而王思懿更是吓得一张脸的血色全没了！倒不是刘健刚才不想乘胜追击，而是如那马姓斗者所想一般，他毕竟刚刚晋阶大斗师，气海丹田虽然经过一次意外，所能容纳的斗气也比一般的初阶大斗师要多得多，而且晋阶大斗师时修炼的还是斗师级上古级功法，但即便如此，天地无垠所需要消耗的斗气实在太多了。
如果马姓斗者不顾自身伤势，硬要拼着去对付龙吟的话，刘健还真没几次天地无垠可用的，甚至还有可能让马姓斗者拖到斗气消耗干净，一行两人一豹，一个都跑不了。“老头子，我知道对于你而言，这个混蛋很重要，他不能死。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放了龙吟，我也把这混蛋放了。第二，你杀了龙吟，我也杀了这混蛋，然后我再离开，如何？你知道的，现在，如果我选择走，你拦不住我。我选择打，你未必能打赢我！”刘健冷冷笑道，同时，右手指尖已经指在了王思懿脑门警告道：“别乱动。除非，你认为你能躲得过无边落落！”
可是王思懿没有听话，他还是动了，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马姓斗者整一颗心的停顿了！嗯。这货就那么点胆子？刘健眨巴了一下眼睛，最终确定他只是吓昏了，还没吓死，总算松了口气。对那初阶斗者干笑道：“放心，他没事。只是太累，睡着了。”
马姓斗者额角都青了。不过是手指指着脑门而已，而且还没真正跟脑门接触了，怎么这懿公子少爷就就那么不经事呢？不过，这货真的很臭啊！浑身上下都是汗酸味、尿味，还有……屎味！难道他家长辈就没教过他屎尿要拉在裤子外面吗？太没教养了！
原本刘健还想顺带把这货左手上的芥子空间顺走的，但现在那货却偏偏来个不一般的倒下，而是屁股刚好很奇怪的压在左手上！现在要刘健再去掏……咳咳，刘健觉得，这对于他而言，有点难度，还是一会把他弄醒了，让他自己解决吧，嗯，还好自己戒指里也还储存了点水，能洗洗，东西淘出来就算了，至于戒指，到时候找个买家卖了吧。一枚芥子空间，相信有不少人会喜欢的。
知道懿公子少爷没事，马姓斗者也稍稍松了口气，同时还借这点时间给自己服下一颗斗者级中等斗者云丹，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低着头似乎还在考虑刘健所说的两个选择，当然，真的在想刘健所说是不可能的，他只是在拖延时间恢复身上的伤势！
刘健也不在意，反正他也需要点时间恢复斗气，而且，不过是中等救命金丹而已，他让无边落落吞噬的那只手也恢复不过来。而对于马姓斗者而言，真正影响其战力的，还是那只没了的右手！
终于，那马姓斗者开口了：“你说的第一条，我不能答应，这纵云登天兽的速度不比我慢多少，我把它放了，很快就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懿公子少爷，不说他现在……嗯……睡了，就算他没睡，你认为你需要多长时间追上懿公子少爷？”
“那你是选择第二条了？”刘健神色一冷，右手食指猛地竖起对准王思懿心脏！
“不……不是，第二条也不可取，您是幽兰深谷的少爷，他是空殿的少爷，其实又何必为难老朽呢？”马姓斗者一下子如衰老了几十岁一般，重重叹了口气，没想到啊，这次出来护送懿公子少爷，原本是个能亲近未来的空殿之主的肥差，却会演变成这样！
“其实对于老朽而言，还有第三个选择的。”
“嗯？你说吧。”刘健眉头一挑，同时也明白这马姓斗者在自己进入骨音洞之前，使用了剑意之后，会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每一招都在放水了，原来，他是误把自己当成第三幽兰深谷的人！不过，这也难怪，历代能掌握剑意的剑圣从来都只有一个，而且也基本上都出自于第三幽兰深谷内部，这马姓斗者会误会刘健是这一届幽兰深谷剑圣培养出来的新一代掌握剑意的高手也属正常。对于刘健而言，却是件颇为幸运的事了！
“只要少爷愿意放弃第三幽兰深谷少爷的身份，加入第二空殿，您就是要老朽直接杀了懿公子少爷也行，第二空殿不需要两个空间尊者！而且老朽也自知得罪少爷太狠，不求少爷能放过我，我只要少爷肯答应放了我家人……”
刘健沉默了，不得不说，马姓斗者想的第三个选择确实不错，可问题是刘健连斗元大陆的人都不是，还谈什么加入空殿、放过这老头的家人？那马姓斗者又是一声长叹，苦笑道：“也是，您是幽兰深谷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少爷，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一头纵云登天兽，就放弃了幽兰深谷？而且，对于您而言，有现成的十三武尊殿中最强大的幽兰深谷可以继承，又何必选择日渐没落的第二空殿？老朽这是在白日做梦啊！看样子。老朽的家族是注定要覆灭了。”
既然已经绝了希望，这马姓斗者眼眸也变得狠戾起来，他现在什么都没了，除了再多拉下几个人下去陪葬之外。还能怎样？幽兰深谷少爷有天地无垠技能在身，杀不了，可要让那头纵云登天兽跟王家小姐、王思懿都给自己陪葬，马姓斗者自忖还是能很轻易做到的！
“慢着！对于我而言，姓单的哪怕是领悟了空间元素之力，我也不放在眼里，所以我也不是不能放过这姓单的，不过。你却必须得先放了我的纵云登天兽跟雨晴姑娘，然后和我打一场，你赢了，我就放过姓单的。如何？”刘健扬声喝道。
“你觉得，我能相信你吗？”那马姓斗者一声冷笑道！
“现在信不信随你，机会就只有一个，你也只能赌，赌我会信守诺言。赌你能赢得了我！刘健也冷冷笑道。
只是那斗者还没开口，还趴在龙吟背上的玉兰却抢先一步喊道：“你别管我，你只管给我杀了王思懿，我就是死也甘心了。”
刘健翻了翻白眼。他什么时候在乎过她的死活了？刘健只是想让龙吟活着离开而已，至于玉兰。纯粹就是附带的啊！
不过，玉兰倒是提醒了刘健。马姓斗者掌握了一个人质、一个‘豹质’，而他手底下只有一个王思懿，这不公平啊！更何况，马姓斗者之所以不愿意答应两边同时放人的要求，其实还是因为龙吟的速度太快，到时候背着玉兰一跑就没影了！
“这样吧，我条件改一下，我的纵云登天兽先离开，雨晴姑娘留下，他们两个都用丹药放倒，我们再另外找个地方拼斗，只要你赢了我，你带走你的懿公子少爷，如何？”刘健再次问道。
这次马姓斗者没犹豫多久就同意了，只是他却不知道，对于刘健而言，玉兰死活对他影响其实影响不大的。很快，龙吟就已经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的尽头，同时一道黑芒射出，在玉兰身前炸开来，瞬间弥漫了方圆十丈的范围。也让玉兰缓缓瘫倒在地，却没见刘健有任何动作！
“第三幽兰深谷的剑圣是斗气大陆的后人？”刘健也当即问道，他这是帮龙不灵问的，虽然龙不灵从来没说过想要找他当年的伙伴的下落，但每次龙不灵在吹嘘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地附上一个个四千年前的朋友的名字！龙不灵，其实是很在意他当年的战友的，只是怕真的知道了，徒增伤感而已啊。
“是啊！马爷爷当年的长辈是跟我祖祖奶奶一道来斗元大陆的。”玉兰说道：“听说，当年我们王家还只是幽兰深谷下面的一个小家族，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叫王玲珑的祖祖奶奶忽然就喜欢上了那时候还只是王家庶子的祖祖爷爷，当时祖祖奶奶一到幽兰深谷，就把持了幽兰深谷的纷飞堂，再然后，纷飞堂就一直归我们王家掌管了。”
“玲珑也投靠了幽兰深谷了？”龙不灵重重吸了口气，大宗师级阵法师，当年斗气大陆一共有两个，一个是斗圣，另一个是王玲珑。从斗气大陆投靠过去的，又有大宗师级阵法师造诣，能直接掌管纷飞堂的，必定是自己当年所熟知的王玲珑无疑了。而与王玲珑一起投靠幽兰深谷的，除了剑圣还能是谁！
“就连玲珑、就连剑圣也投靠幽兰深谷了。”龙不灵一张老脸有些泛白，斗圣死了，自己死了，剑圣、玲珑跟……也投靠了幽兰深谷！当年，斗气大陆究竟是如何阻挡下幽兰深谷的进攻的？
“龙老头，龙老头？没事儿吧你？”刘健问道，他当年在接受斗圣的传承的时候，可是知道了那个叫王玲珑的，似乎就是龙老头的另一个姘头来着？这老货不会受不住昔日好友叛投大陆跟女人嫁给了别人的双重打击吧？
“废话？我哪能有什么事？”龙不灵当即两眼一瞪，头抬起来了，腰也挺直了，胡子也跟着一翘，一看就是个精神头挺足的……嗯，还是老头儿。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要转投幽兰深谷，老头子也拦不住是不？总归，两个大陆的争斗如今看来也算是平和了。幽兰深谷不也没直接把斗气大陆踏平了吗？”龙不灵笑道。
“你真没什么事？”刘健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
“有事。怎么可能没事？老头子我正伤心着呢！你没见到哗啦啦的老眼泪一直在掉吗？”龙不灵当即两只老眼一挤，还真是两行泪水止不住地淌下了，流的跟佳瑶山洞中洞内石缝冒出来的水一般……只是刘健明明知道龙不灵的眼泪绝对是灵魂之力幻化出来的，可偏偏就不能确定终究是真的还是假的了。“我现在非常有事！小子。老头子的灵魂之力就要这么流光了……”龙不灵稍稍睁了一下眼，见刘健确实还在注视着自己，干脆哭得更加豪迈，也把眼泪挤得更加奔放啊。
“所以说，小子，看在老头子这么可怜的份上，你是不是赶明儿就把天地唯我独尊丹给学了，嗯？”龙不灵挤了挤眼说道。不用再问了。这老货正常的很，起码他现在应该比自己要正常！刘健索性也不再理会。
“在幽兰深谷中，即便是斗气大陆的人，也同样可以进入幽兰深谷的最核心阶层。我跟第三幽兰深谷的剑家子弟都可以算是半个斗气大陆的人呢，怎么样？”玉兰继续劝说道。这一次，龙不灵也没出言再反对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刘健，连当年最应该坚持的几个老友都没能坚持下去。在最后倒向了幽兰深谷，他还能再对刘健这个没有经历过四千年前那场屠杀的后辈劝说什么？说实话，选择幽兰深谷这样的庞然大物作对手，刘健也是不想的。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愿意成为幽兰深谷的目标。甚至远远避开幽兰深谷的视线之外。但是现在，很显然。他肯定已经成为幽兰深谷的目标了，不是投靠幽兰深谷，成为幽兰深谷的棋子，再也没了自由，就是成为幽兰深谷的敌人，面对幽兰深谷的围杀！
其实现在灵柩帝都之中，知道他领悟了剑意的人不少，知道他能发挥出超过他本身两个位阶的实力的更是不在少数！虽然斗元大陆那边直接知道他领悟了剑意的人，除了玉天香之外，应该都死了，但是，谁能保证那些功法大陆的人会不会在死前已经把消息传递出去，又或者斗气大陆的高层就一个个嘴巴足够严实，没有透露出去？尤其是刘健得知万兽帝国最大的宗门游龙派都跟功法大陆幽兰深谷有交易，其交易范围甚至还包括高等级功法斗技的时候……至于领悟空间元素之力的事，虽然也很不小心让玉兰、王思懿跟那个神秘斗王知道了。
那个有点死不瞑目的马姓斗者，当然是直接让刘健忽略掉，不过玉兰现在在自己手里，王思懿在神秘斗王手中，而那神秘斗王既然会跟自己说他不是幽兰深谷的人，又说他会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应该也不会让王思懿把消息传递出去吧？换而言之，总算自己领悟空间元素之力的消息应该还算是暂时控制住了的。
然而，刘健他现在还在纠结着要命还是要自由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自他刚刚从佳瑶洞领悟了空间元素之力后，他就已经完全失去了成为幽兰深谷手中，供幽兰深谷差遣的棋子的可能……
“让我好好想想吧。”刘健没有直接回答，这一次，在龙不灵自己先犹豫之后，他也犹豫了。毕竟，万兽帝国对于刘健而言，其实也没有什么过深的感情，他在万兽帝国会在乎、又跟万兽帝国息息相关的，其实也就一个萧家罢了，最需要坚持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龙不灵，刘健自己也相信，有进化石在手，即便进入幽兰深谷之中他也做不了多久的棋子，很快就能进入高层，甚至……幽兰深谷最顶端的那个位子！“嗯，那我现在呢？”玉兰问道，刘健还得考虑考虑，也就等于短期内，她暂时也回不了幽兰深谷了，回不了幽兰深谷，她的身份问题总得有个办法解决了吧？“要不，你先去俘虏营呆几天？”刘健试探着问道。
王思懿好容易才顺了口气，又继而大骂道：“前几日，刘健那小子生日，你又知道你老子我花了多少钱，买通了多少关系，才从你堂妹那个就知道钱的女人身上打听到这个消息？又花了多少钱让你堂妹答应把信暂时留下，等刘健生日的时候才让人送过去。我做了这么多。又费了多少心血，才让我们王家跟帝都最大最深的门阀之一的刘家搭上关系，你倒是好啊！我让你去帝都学院做教师，你就去糟蹋你的学生。我让你好生结交好风云区的大阀子弟，你回来就让刘健给废了！废的好啊，废的活该！你这是咎由自取！”
一边的老妇人实在不忍看下去了，自家儿子刚刚被废，这打击本来就已经很重了，现在身子骨儿还虚着呢，老头子竟然也狠心让他跪上整整一天，还骂个没完没了的！
“好了好了。你也先顺顺气，孩子都让人废了，这样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伊儿现在都跪了一整天了，他还没修为呢。能承受得了吗？”韩老夫人劝道，心里却也是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姓林的小子非常不满的，自家儿子要糟蹋一个平民女子这事是不对，可他不是也还没来得及对那女人施暴了吗？你就得把伊儿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