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9 孤立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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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夫斯基这样的怪物本就不是易于的敌人,我敢肯定,它虽然一度在气势上被我压迫,被打得狼狈鼠窜,但仅仅是当时的攻击强度,仍旧不足以让他彻底崩溃。反过来想想,既然这个“命运之子”是五十一区利用中继器的力量创造的怪物,用来针对其他神秘组织的最终兵器,承载着一种关键性的使命,肯定不会如此轻易就被干掉。而且,我的超负荷状态倘若是“完全没有损耗”的话,也许还能加一分力,然而,并不是我认为可以提升,就能继续提升的,身体的创伤现象已经十分明显。
哪怕这里只是一个噩梦般的意识态世界,流出来的血,所承受的重荷,都不能当做梦醒之后就会消失的虚幻的东西。
其它神秘专家的出现,也证明了我和五十一区的对抗,完全在他们的观测中。作为计划中重要的一环,“肩负重任”的五十一区,哪怕再显得落魄,其续战能力也绝非眼前看到的这般油尽灯枯。
我要对抗的,并不是某一个独立孤僻的神秘组织,而是一个有众多合作方的国家暴力机构。
有许多理由让我停止之前那狂暴的进击,虽然战斗可以是单纯的,但是,战斗背后的原因和目的却是极为复杂。我知道自己必须妥协,而实际上我也不是第一次妥协了。我十分清楚,自己可以肆意妄为,但也要承担肆意妄为的后果。
那么,就只能等待了。正如铆钉他们所说,发泄必须适可而止,而更加激烈。更加关键的战斗即将到来。
我没有隶属的神秘组织,我只有孤身一人。悄悄站在另一边的神秘专家吧,虽然大部分都是nog的成员,但nog也是众多神秘组织的联合体,五十一区只剩下诺夫斯基。但诺夫斯基的背后仍旧有一个庞大组织的支持,末日真理教的人和这里的人不合契,但它们肯定藏身附近,时刻关注着这里情况的进展。唯一和我相仿的就是暂时脱离了末日真理教的爱德华神父,可是他既然站在那一边,就证明他们彼此之间存在某种协议。通过协议经营出来的关系,可比我和约翰牛的交情更加巩固。
我并不是在自怨自艾,为什么自己不去发展关系,构成组织之类。我十分清楚,自己其实并不需要做那些事情。我十分肯定。自己的计划,是只需要自己就能够完成的,将其他人拖进来,也不会让成功率上升或降低。
只是,我的情感仍旧具备人性和社会性,被人孤立的感觉并不好受,哪怕这是自找的,也是我视为必需的。
连锁判定的观测正在搜索。超负荷的状态逐渐降低到寻常,我擦了擦眼睛、鼻子和耳朵流出的血,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如同浪潮一样席卷了全身。我找了一个角落,放下盾牌和锯齿大刀,依靠在岩石上,无视其他神秘专家的目光,就这样平静地歇息着。如果他们会因此认为我已经无力战斗,可以将精力放在同来的其他人身上。那可就真是太棒了。
可惜,我不觉得。他们心中对我的警惕,会因为我此时的狼狈样子而有所改变。
玛索、铆钉、和其他nog构成部分的神秘组织头目低声交谈逆行武侠最新章节。哪怕不刻意去偷听,都可以感受到他们在针对我之前的情况进行交流。我想,之前和诺夫斯基的一战,恐怕已经让他们完成了四级魔纹使者的战斗数据更新。接下来的战斗,如果我还是之前的超负荷状态,想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已经是不可能了。
我曾经想过,之前的战斗有可能会破坏献祭仪式。我对于是否要刻意破坏献祭仪式,一直在心中有所犹豫,如果魔法阵被破坏了,我不会感到惋惜,但是,没有被破坏的话,我也不打算再做更多的手脚。
血月下的篝火熊熊燃烧,我凝视着这五团火焰,看到无数的“高川”一个接一个地走山顶,走入被裂缝分割,却又仍旧完美运作的魔法阵,最终成为篝火的一部分。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从心底滋生。那并非是悲哀,也并非是失望,不是任何一种负面的情绪,反而,有一种自身的桎梏正在一点点解除的感觉。
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解放”吧。
有太多的线索显示,这个至深之夜和我密切相关,“解放之力”的词汇已经反复出现多次,但我实际并不完全明白,“解放之力”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力量,只能根据词汇表面的意义去猜测。任何让我觉得和“解放”这个概念贴近的现象,都会因此展开联想。然而,这些联想无法构成一个清晰的轮廓,无法让我在心中,对整个至深之夜存在的意义,以及解放之力最终的本质,有一个明确的理解。
总而言之,我所知道的,大概就是“至深之夜”和“解放之力”都和“病院现实”的情况存在深刻的联系,有可能什么人在对一些和我密切相关的东西,进行某种试验。我记得,自己在“病院现实”的身体已经崩溃,那此时的情况,也就意味着,哪怕是在变成lcl的情况下,病院现实仍旧可以对“高川”的残渣做点什么。
我对此没有特别的想法,在“病院现实”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高川”在很早的时候就和病院有过协议,而之后大部分的研究,以及研究成果,都是基于那个协议。末日症候群患者的下场都十分凄惨,倘若没有“高川”的配合,咲夜、八景、玛索、系色和桃乐丝她们更是连现在的状态都不如,更谈不上出现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这样,仿佛可以带来一线曙光的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