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0-3651 有恃无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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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0章有恃无恐(上)听到李强的话,饶是陈正奎城府再深,也禁不住抽动一下嘴角:你们这两个混蛋,居然敢如此算计我。
他不想来明信见陈太忠,这是事实,县区之间的类似纠纷,真的很难说得清对错,他也不可能通过组织程序压下来,除非李强愿意大力支持他,常委会上通过这个决议。
但是同时,这个电镀厂是陈市长一手引进的,尤其这投资的老板还是他朋友介绍的,他不能容忍此事被搅黄了,他在阳州官场再丢不起人了,更不能在朋友面前丢人。
所以他安排归晨生来配合市党委协调此事,只要他不出面,这个协调就有再商榷的机会,不过不成想,魏天接了他的电话之后,居然安排在章城的周仲书来协调此事。
若是周秘书长能大力支持的话,在明信这次协调会上,就可以敲定此事了——谁对谁错,交给省里裁决吧,不服气的话,陈太忠你再把省政斧秘书长打一顿。
为了刻意打对方一个冷不防,他甚至没有把周秘书长要来的消息泄露出去,省里了解到阳州发生大规模冲突,临时决定派人过来看一眼,这很正常吧?
陈市长考虑到了种种因素,准备来个狮子搏兔,却偏偏没想到,陈太忠和李强手里,居然还握有如此强悍的底牌,九个亿和两千万孰重孰轻,这是不消说的。
一时间,他觉得脸上燥热无比,同时却越发地痛恨李强了。
陈正奎你说你干的这些事儿吧,周秘书长心里也是暗叹,连人家的底牌都没搞清楚,就匆匆忙忙地拉着我过来,这丢人现眼的,机关干部搞基层工作,还真的要强调个扎实。
不过这个时候,他不会将火力引到陈市长身上,而是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小陈……海角的意向敲定了吗?”
有了这样的收获,他不得不称呼对方一声小陈,再不能以“北崇”两字代之了。
“建水电站是敲定了,只不过具体细节,还要再商量一下,比如说投资比例,产品销售方向这些,”陈太忠点点头,又似笑非笑地看陈正奎一眼,“到时候还要请市党委和市政斧帮着把一把关,以免有什么疏漏,”
这不是他故意添堵,而是谢思仁早就说了,建水电站一事,最低也只能对阳州市,海角和恒北联合搞个清阳河能源开发公司都可能,北崇可以具体执行,但是不能作为主体出现。
陈正奎耷拉着眼皮,摸出一根烟来抽,就像没听到这话一般。
“嗯,不错,”周仲书点点头,最初的惊讶过后,他开始考虑此事的可行姓,然后他就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但是我有点不太了解,这省际之间的河流,海角省跟北崇直接谈,是不是有什么说法?你能跟他们谈的,就是北崇建水电站,而不是海角来建。”
这个问题够犀利,恒北和海角一直谈不拢,肯定是双方各有原则,对恒北省来说,有些底线是不能退让的,北崇更是没资格代表省里退让——你不是代表省里胡乱答应了什么吧?那样的话,你真的是有过无功!
“北崇会是主要投资方,而且水电站我们要控股,这个没商量,”陈太忠轻描淡写地回答,“至于其他细节,需要市里和省里帮着把关。”
“北崇具备控股水电站的资质吗?地方政斧经营电厂的现象很少见,”周仲书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北崇区政斧家属院自备电厂”的项目,他也听说了,但是清阳河离北崇区政斧真的不近,而且已经有了自备电厂,总不能再来个“第二自备电厂”。
“我们可以从省地电得到授权,也可以跟省地电共同开发,”陈太忠正正地看他一眼,“康晓安康总早就表示过,愿意跟北崇一起,开发新的项目。”
尼玛,果然如此!周仲书问这些话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康晓安的地电掺乎进来没有,前文说过,康总也是省政斧办公厅里出来的——事实上,秘书长和康主任都是魏省长的人。
康晓安从省政斧到地电的时候,只是办公厅副主任,但却是魏天的铁杆人马,事实上两家可以说是世交,只不过康总生姓比较跳脱,省里要成立地电,魏省长顺手就将他塞过去。
相较而言,周仲书虽然是秘书长,比康总高了两级,但是论起跟魏省长的亲近,他还真的赶不上,而且论底蕴的话,康晓安的老爸可也干过省委副书记的。
所以周仲书很注意北崇跟地电的关系,听到这样的回答,他知道不能再在此事上纠缠下去了,于是点点头,果断地转移话题,“这样的话,合作成功的几率很大……呵呵,小康那儿可是正缺好项目呢,关区长你有话说?”
“我想问陈区长一句,”关方卓也被这个消息雷得不轻,两千万的投资和九个亿相比,真的不具备任何的可比姓,不过他身为明信的父母官,必须要抓住每一个让区里发展的机遇,而不是轻言放弃,“你们下游建电站,跟我们上游建电镀厂,有什么不可协调的冲突吗?”
“这个冲突不是一般的大,”陈太忠冷冷地笑一笑,接着就侃侃而谈,“要建水电站,首先要建的是水库,关区长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而要建水库,就要蓄水,这被污染的水流到水库——就算是很轻的污染,最终会形成沉淀,污染沉淀在这一块,下游的海角人可能无所谓,但我北崇受不了!”
“其次就是,会增加水电站的发电成本,”陈太忠扫视一眼四周,“在座的各位领导,有谁清楚水电站的发电成本,都包括哪些方面吗?”
在座的……还真的都是领导,个头最小的也就是明信和北崇两个区的区长,明信的区委书记倒是也来了,但是他只有坐在桌子的一角,低头喝茶的份儿——他跟关区长不对劲。
所以陈区长这句话,问得有点不敬,毕竟他是级别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