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他将夏初带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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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名珩不回答,只沉默地抽着烟,眸色映着咖啡馆里那对相对而座的男女。 耳边是街道上的引擎声,透明的帷幕玻璃里面,像是在看一场无声电影一样。
两人不知在讨论什么,米厘在讲解什么,宋凝久一边翻着身上的资料,不时抬头将专注的目光投到他的脸上。唇角笑容恬淡,透着满满的信赖,就像自己收到的照片一样。
胸口突然堵得难受,他猛吸了口烟。
云翊看着靳名珩吸烟的模样,冷峻的脸部线条被白色的烟雾萦绕。那个模样,他真有点看不惯。
“熊样,自己的女人,不爽就把她拽出来啊。”
咱哥们是什么人?
他们一向秉承一个原则,不管是不是他的,喜欢就能弄到手。不是他的,最终也会变成他的,这不止是自信,更是气势,更是他们的做人原则。
可是这会儿是怎么了?这怎么本来就是他的女人,怎么没有勇气?
靳名珩又如何不懂云翊的意思?只是他如今这样,还有什么资格去抢?宋凝久失去孩子后,他就是再没有人性,怕是也将她勉强不来。
“我说靳名珩,你与其这样,就干脆放手算了。让她跟这什么米厘,或者随便找什么男人,你继续过你花天酒地的生活去。”云翊故意刺激他。
靳名珩闻言,吸烟的动作停止。
放手?
他如何没想过,当初她骗自己堕掉了那么孩子,他恨不得杀了她都没有下去手。他告诉自己忘了这个女人,可是他真忘了吗?
如果真能忘,又怎么会看到宋一瞬的那一刻,心里有所期待?如果真能忘,又如何在阳信县这样的陌生小城,一眼就能瞧见她。
不能,不能忘,才会这般深刻。
云翊看着他,觉得最近见面,靳名珩还真是变了不少。看着他拼命想靠近,又在不断压抑的模样,简直是自虐。
咱哥们是什么人?咱就混得那么凄惨?
敞篷式的跑车,气息本是流动的,这会儿却觉得格外沉闷。云翊也不自觉地抽了根烟,陪着他吞云吐雾,瞧着咖啡厅里毫无所觉的两人。
他们不知说了什么那么高兴,并且达成协议,还各自举起咖啡杯,庆祝似的互碰了下。轻啜过后,宋凝久起身说了句什么。
米厘点头,她走开。
米厘起身,走到她的位置,手里拿着玩具逗着从刚刚开始就安静躺在婴儿车里的夏初。小家伙还什么都不知道,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手脚乱蹬着。
耳朵想起摇铃的声音,她才转动着自己的眼睛,看着米厘咯咯地笑。
米厘的气质温润、优雅,又原本是学艺术的,出身良好,长得又不错,绝对的翩翩佳公子一枚。反观靳名珩,又痞又纨绔,一身富家子的坏毛病,至今也没有个当父亲的样子。
“我说,你和他还真没法比。”云翊不忘泼冷水,然后换来靳名珩杀人般的目光。
云翊是什么人呢?他根本不怕,唇角弯着笑,慢条斯理地将烟捻灭,抬眼就看到宋凝久回来了。
她抱起夏初,手托在她的小屁股上,脸色变了变,然后动作麻利地给她换尿布,米厘在旁边帮忙,递纸巾什么的,看起来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
“靳名珩,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抱过你女儿?”云翊突然问。
靳名珩抽烟的动作微顿,转头看着他。只是看着,眸色有些晦暗不明。
云翊也不管他转什么心思,只提点,问:“你不觉得要挽回她,那个孩子是个不错的渠道吗?”
靳名珩闻言,目光重新落回宋凝久脸上。她给夏初换完尿布后就抱在怀里,一边低头逗着夏初,一边与米厘谈话,但是看得出,大部分精力已经转到夏初身上。
靳名珩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小手抓着她衣领,手脚用力地踢蹬着。她怕孩子动作太大挣出怀抱,不时低头哄着她,那脸上透出一种叫作母性光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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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厘这次打电话约宋凝久出来,主要是告诉她过几天艺术院校的考试。宋凝久也原本可以不出来的,可是这几天在外面游荡也成了习惯。
不过出来后也不错,米厘给了她几个考官老师的资料,她带回来后仔细研究了下,然后趁夏初睡着,又去舞蹈室练了会儿舞。
“宋小姐,该用餐了。”王妈敲了敲门进来。
宋凝久的动作停止,回头对她笑了笑,便擦着汗出门。
自从靳名珩住进主卧后,她就再也没有进去近。命王妈帮她拿了套干净衣服,在王妈房间附属的浴室里冲了个澡,身上终于清爽一点,擦着湿湿的头发走进来,坐到桌前。
抬眼,很意外,对面的座位是空的。
“哦,靳少说晚上有事,就不回来吃饭了。”王妈说。
宋凝久闻言点头,心里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如果靳名珩知道,今天这顿是她这几天以来吃得最好的一天,估计又非气到吐血不可。
靳名珩目送她离开咖啡馆,便被云翊拐去了吃饭。说是吃饭,其实与应酬无异。燕京市新调来的土改局局长,是原昕丰市里调来的领导,与靳家私交不错。
明知道被云翊利用算计,他也无奈,谁让自己的女人在他的地盘上受保护。抛去宋凝久排斥自己,她的确如云翊向自己保证的那样,过得很己保证的那样,过得很好,也很安全。
心里有事,他从来都不是借酒浇愁的事,也不自觉地多喝了两杯。被送回来时,已是晚上十点,本来怕吵醒她。打开门,却见宋凝久正戴着眼镜,跪在地毯上,趴在茶几上翻阅资料,而夏初就睡在她身边的婴儿车里。
宋凝久听到动静抬头,两人目光无声地在半空中交汇,然后慢慢移开。她继续埋首自己手里的资料,而他便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进入卧室,身上的手机便响起来,他划开了接通键,移至耳边:“喂?”
“靳少,米厘派人带来了宋凝久签名的妥协书,要求把她的档案转走。”那头报告。
靳名珩闻言,啪地一声挂了电话,转身就往外走。
宋凝久本来以为他不会下来了,听到脚步声不由又抬头,两人目光其实只是虚虚的承接,都没有说话。她便匆匆将头埋回自己桌上的资料里,不再抬头。
靳名珩看到她那个模样,本来冲她来的脚步,不知为何硬生生地压制,然后改了方向,到厨房里去倒了杯冰水,压住自己的胸口的翻涌。
再折回来时,她也没有抬头,只是继续翻阅的动作。直到面前的光线被一道黑影遮挡,她才抬头,然后慢慢站起来。
虽然觉得跪在地上气势太弱,可是站起来,她也比不过他的身高。
“靳少,有什么事吗?”
又是这样,要么不说话,要么就带着刻意的疏离、客气,偏偏又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实在让人郁结。
“时间不早了,不要影响别人休息。”靳名珩看着她,因为胸闷,声音也冷冷的。
“好的。”她果然听话地收拾自己的资料,简单俐落地归整成一摞。然后当着他的面坐到沙发,掀开毛毯准备盖到身上。见他仍站在那里瞧着自己未动,不由问:“靳少,还有什么事?”
他说不让自己影响别人休息,他可知,他站在自己这里也影响自己休息?
靳名珩看了眼婴儿车里的那个孩子,然后说:“上楼去。”意思是让她去卧室。
宋凝久注意到他视线落点,不由紧张地眸色闪了闪。他已经弯腰,轻手轻脚地将夏初从婴儿车里抱出来。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挡着他的去路,问:“你干什么?”
靳名珩看着宋凝久,问:“宋凝久,你知道宝宝现在正是发育时候吗?哪能天天睡婴儿车?”
知道她心疼夏初,所以才会拿孩子作挡箭牌。若非知道他的私心,那严肃的模样倒真是一位为女儿着想的好父亲。
可是自夏初出生,他可曾抱过一回?
靳名珩看不懂宋凝久眼里的指责,因为他此时就算抱着夏初,也知道那不是他的女儿。而在宋凝久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