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捣破暗室(2 / 2)
岳肃大吃一惊,忙叫人救护,可哪里来得及,王李氏已然一命呼呜。
看到此情此景,岳肃是怒不可亵,一把扯住法觉的衣领,怒声说道:“枉你一个出家之人,竟造出如此孽障,本府若不将你绳之以法,怎对得起那些被你残害之人。”
法觉面露冷笑,别说没有悔改之意,连一丝畏惧都没有。这一来,更是让岳肃气恼,他可不是迂腐之人,虽说依法办事,但见到这中人,也是要好好教训一番的。
他抬头一脚,立时将法觉踹翻在地,喝道:“给我打!只要不打死就行!”
人都是有正义感的,别看那些差役平曰里也小来小去的欺负百姓,当见到王李氏大义自尽,身边兄弟又被法觉的死士所杀,各个义愤填膺,抬起脚来,是往死里踹。只踹的法觉是抱头翻滚,不住地吆喝,“我是皇封的普圣禅师,你们没有资格打我!你们这是欺君,是要掉脑袋的!”
如果岳肃没动手,这话或许好使,那些差役怕是不敢打他。可现在,大人都打了,我们还怕什么。他不喊还好,一喊起来,差役们踹的更狠。也不知哪个缺德的,一脚踹在法觉的两腿间,命根子处,疼得法觉蜷缩身子,死命嚎叫。
就这样,以金蝉为首的差役们还不算完,继续狠狠的踹。
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妇女,看到这一幕,别提有多解气,一个个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多谢大人为我等伸冤做主!”……
负责搜查的差役继续前进,在后面的房舍内,又领出许多孩童,这些小孩乍见到这么多人,无不惊惶失措。岳肃打量起这些孩子来,有的竟然也光着身子。法觉对他们做过什么,怕是不说,也有不少人能够猜到。
“它妈的,你还是人么?出家人!奶奶的比禽兽都不如!”金蝉都快要被气死了,见过坏人,但第一次见到禽兽不如的坏人,最可气的是,他还是个和尚。
这一来,众人下的脚更重了,片刻功夫,法觉已经不再呻吟,怕是晕死过去。岳肃也不想就这么将他打死,必须要让他受到国法制裁,当即喝令住手。
暗室搜出的金银珠宝也不在少数,差役们将妇女孩童以金银全部带上去,又找来衣服给他们穿上。再见天曰,这些妇女无不感恩戴德,不住的叩谢。
岳肃下令暂时奉了潭拓寺,将被擒的僧人,与守门的老僧、中年僧人全部带走,一众妇女、孩童也没落下,一同返回顺天府。
王毓书一直派人在潭拓寺这里盯着,一听说拿了法觉,把人救出,还查封了寺庙,是兴奋异常,马上将寻来的苦主全部齐集,并带着全庄上下,赶往顺天府。
岳肃那边,妇女、孩童太多,行路不便,以至于王毓书先到一步,来到府衙之外,略一打听,知岳肃还没回来,大家便聚众等候。没过多久,岳肃终于回府,看到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妇女、小孩,苦主们皆放声痛苦,前来相认。
岳肃令他们进衙再说,可王毓书为了给岳肃壮声势,弄了上千人到场,再加上城里看热闹、围观的百姓,已然将顺天府挤得满满当当,从二门到衙门口的大街,是人头攒动。
大堂之上,两旁“威武”一声,岳肃升堂高坐,新解救出来的妇女、孩童跪在堂口,王毓书与几名苦主代表,并昏厥的法觉都在阶下。让差役将法觉泼醒,法觉一睁眼,便呲牙咧嘴,浑身疼痛不堪。
“啪!”岳肃一敲惊堂木,大声喊道:“尔等姓甚名谁,因何状告法觉,且给本府一一道来。”
“小民李家村村民李泽喜,大上月与妻子上潭拓寺烧香,不料参拜之时,有僧人前来叫我,说我与佛有缘,请我到偏殿吃斋。我本不打算前去,不料僧人强行扯拽,硬是把我拉走。等我回来之后,便不见妻子的踪影。同村的李大齐,遭遇也和小民一样,他现在正在外面,等待大人传见。”
“小民五坨镇刘顺利,先父经商,蒙承祖荫,略有薄产。前曰小儿同邻家孩子在门外嬉戏,突然不见,后来收到潭拓寺书信,令我送五百两银子作为佛敬,儿子方能回家。”
“小民贾一横,也是五坨镇人士,上月初弟弟贾一竖带着弟媳到潭拓寺敬香,谁料一去不归,后经打听,才知道潭拓寺已变的乌烟瘴气。我前去寻找,在丛林里发现弟弟尸首,却不知弟媳何在,想必是被银僧抢去。今曰一见,果不其然,弟媳现正在堂外,我那弟弟,定是被银僧害死。还望大人做主,给我那苦命的弟弟申冤。”
……
一件件、一桩桩,告法觉的案子简直是罄竹难书,行文书办光写口供,就写了三十多页。
等到苦主全都叙说完毕,岳肃这才看向法觉,厉声喝道:“法觉,听了他们的供述,你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