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节 陆海军中央协定(2 / 2)
阮小五正在巡逻艇上带队擦洗甲板阮小五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海军士官生了不再是不占编制的实习人员他成了一艘二百吨帆船的枪炮长这艘帆船是林佰光从策反来的诸彩老残部中的一艘。经过全面的清理整修和改造之后已经成为海军风帆战舰中的一员这种传统式的中国大帆船因为受限于船体结构不大好安排西式的炮装加上航行起来速度慢也不宜做近海巡逻船基本上是被海军作为武装运输船使用。简单的取名为“临运7号”。
“用力擦洗!”阮小五尖着嗓子吼叫着他的袖子挽了起来胳膊被海水浸泡的通红手里拿着一块书本大小的石头――穿越集团海军的水手们就是用这种方形的石块来将甲板打磨光亮的。这种习惯是文德嗣从风帆时代的英国海军那里学来的。
临高的海军人员大部分来自于收编的海盗小部分是沿海的贫苦渔民。不管是海盗还是渔民对每天拿浮石擦甲板这种事情都表达了极大的不理解。不仅这个还包括许多他们觉得完全是“白费劲”的事情。
每天早晨5点当班的水手就开始冲洗甲板洗刷完毕之后用“书本石”来把甲板磨得洁白光亮然后用拖把把甲板弄干同时也把舱面上所有的金属件表面用布和细沙擦得发亮任何多余的缆绳都必须整理好盘成圈待用。不用的船帆要捆扎起来。没有一样东西是可以随便堆放在甲板上的任何东西都必须归纳整理。
这种纪律对在海上散漫惯得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谁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甲板擦洗干净还要打磨得发亮一出海甲板不就立刻沾上海水了?至于把缆绳盘好更是不可思议堆在那里一样可以用得。
但是海军的军官和士官生们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这套规章制度不许任何人违背。海盗们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军队纪律。过去在掌柜们手下干活也有军纪比如临战前不许喝酒晚上睡觉不许大声喧哗之类但是总得来说对个人的干涉很少空暇的时候很多到了澳洲人这里可就不一样了。即使船只不出海待在港内只要没有放上岸假水手们也要严格的按照4小时一班作息不当班的人固然可以睡觉聊天当班的人一样要整理舰务、保养船只和操练。
不管是海盗出身还是渔民出身的水兵一开始对海军的纪律都有难以忍受的感觉但是陈海阳对纪律不允许有半点走样他对士官生们还不够放心经常自己上船舰去检查舰务和操练状况。
乐琳曾经劝说陈海阳不要亲自上船――毕竟这些水手只经过了魏爱文几十天的洗脑学习这玩意对海盗中的老油子们有多少作用是件不好说的事情。万一有人搞起兵变就会白白送命。
“越是这样越要有胆气。你自己胆怯了还指望去压服他们?”陈海阳笑着说“几个海盗算什么?敢露头就狠狠的收拾他们。”
在随后进行的“整军训练”中一些老油子果然聒噪起来。煽动水兵们起来闹事。事实证明魏爱文的“政治学习”不是白给的――多数新加入的水兵虽然对海军的严格纪律不满但是在政治学习中已经见识了澳洲人的强大而且澳洲人的海军给得待遇也是这个时空里最高得。
海兵队指挥官老狄带领海兵进行了一次干净利落的镇压四十多名骚乱参与者中有十八个为首分子被吊死在博铺港海军码头上其他人“无期限劳改”。
阮小五的注视着甲板――十几个水手趴在甲板上卖力的擦洗着擦洗工作已经进入尾声甲板上的杂物被整理的井井有条。8门24磅炮位上的卡隆炮的炮身擦得闪闪发亮炮弹堆成标准的金字塔形。
“郑大水你这叫擦甲板?!回过去重来!”阮小五看到有的地方擦得不够发亮立刻命令返工。
“是!”叫郑大水的水兵立刻回过去从新擦。论年龄郑大水是阮小五的一倍论资格郑大水在诸彩老大股里混了十几年了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海狗但是在士官生面前一样要服从命令。陈海阳从“整军训练”伊始就狠抓了上下级概念建立起了军官的绝对权威。
阮小五的目光扫视过海军码头十八具已经风干的尸体被铁链吊着在海风中摇曳这是违抗命令最直接的下场。提醒着每一个参加澳洲人海军的土著们。
码头上整备完毕的大帆船们一艘一艘停泊着这些船的模样简直和刚来博铺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阮小五有时候不仅惊叹人到了临高之后的变化甚至象船只这样没有生命的东西到了澳洲人手里似乎也会变成另外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新物体。
破损的船壳、开缝的甲板歪扭的桅杆全部整修过任何一个损坏的小地方即使完全是无关紧要也被修补过。原先打满补丁甚至用草席凑合的船帆换成了整体的新帆七零八落的绳索换成了标准化的新缆绳。阮小五是海上人家出身知道这些修整工作即使不做这船也能继续用上好多年不会散架照样跑南洋。难怪有人说澳洲人酷爱面子。不过面子好了的确让人有不一样的感受。阮小五觉得一艘船到了澳洲人手里就好像重新变成了新船――不还不是这样简单不仅是象新得一样还被注入了一种全新的活力。这种活力是原先他在任何一艘船上都感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