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与船行的合作(1 / 2)
“还有人动联勤船只的脑筋?”席亚洲有些惊讶。伏波军的威名在珠江口突入战役之后在广东可算是如雷贯耳。这次部队一路进军多少乡镇村落都是望风而降。支粮支差不敢二话。
“没错。”洪璜楠点头“明抢来送死的不多趁我们不防备来偷窃倒是经常发生。”他说盗窃的多是疍民百姓他们的漂泊水上行踪不定自古以来便是官府无力管束的群体。“你大概也知道疍户属于贱民长期遭人歧视。和官府、缙绅乃至普通百姓都有极大的隔阂。所以嘛‘法律意识极其淡漠’。”
不一会果然有士兵来报告:有小艇潜入锚泊地被哨兵发现后开枪击毙一人缴获小艇一艘。
“你看就是这个套路。”洪璜楠无奈道“看起来没什么技术含量却防不胜防。”
窃贼多是几人驾驶一叶瓜皮小艇利用夜色的掩护悄悄航行到停泊的船只旁趁看守士兵不备从货舱内拉下几袋货物就走得。夜间照明不足哨兵观察困难往往会造成失窃。
船上不点火把灯笼――容易失火但是马灯的数量又不足无法保证足够的亮度这就给了暗夜中的盗窃有了可乘之机。
“……我们的哨兵是见人就开枪不过他们鬼的很经常被他们得手。虽然损失不大心里不痛快。”
“这种事情在所难免就是旧时空的军运列车照样有人扒车偷盗。还有聚众抢劫军列的。”席亚洲说“实话说他们偷掉一点粮食弄走几套被装倒不要紧关键是我们的武器弹药不能流失出去。”
“暂时还没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以后我们军运频繁了难保不发生类似的事情。”洪璜楠说“现在我们执行弹械分开运输虽然不能百分之百杜绝丢失至少能将丢失的后果降到最低。”
“所以还是要剿匪啊。”席亚洲说。这一路上走来其实军事压力并不大各方面的焦点都是在“治安”上“西江、北江上的匪情怎么样?你有了解吗?”
“水匪如毛。”洪璜楠说“而且情况复杂。”
西江北江上的水匪以疍家的徐、郑、石、马四姓水匪为主势力遍布整个西江北江流域手下人船众多。而且能控制影响到西江北江流域的许多疍家船民。堪称势力滔天。
“基本上干这行上点规模的不管是否是疍民出身都要依附于这四姓之一按时上贡。”洪璜楠说“干船户的也得给他们上贡否则就是船毁人亡的下场。”
伏波军光复广州在珠江三角洲乘胜追击的那段时间堪称是水匪们的“黄金岁月”大批从珠三角各州县逃难的官吏缙绅们携家带口满载细软的往肇庆等处逃奔。不但水匪们享受了一顿前所未有的“饕餮大餐”:每出击一次都是子女玉帛满载而归。连带着载运逃亡者们的船户们也明抢暗偷的发了笔小横财。
“……我们刚到三水的时候江面上滩涂上到处都是尸体全是吃了板刀面馄饨面的。水匪们发了横财船户都红了眼自己先抢起客人来了。不从的便直接丢江里--乱世的人心啊……”洪璜楠说着这段往事摇起头来。
不过伏波军到三水之后这一段的水匪活动已经急剧减少。这不仅是因为联勤的船只船坚炮利戒备森严更主要的是战乱一起商户们待在家里不出门人员和商品流通也停滞了下来船户们没生意可做水匪再到江面上“游猎”充其量只能打劫几条渔船或者渡船没多大油水。
“……虽说活动减少了可是他们实力尤在。一旦被人煽动成为‘政治土匪’有目的的对我们展开水上攻击以我们的护航力量是捉襟见肘的。”
现在联勤的物资运输的警戒主要从从其自身的警卫兵力和海军珠江派遣舰队派出的。一般来说一个船队有一二艘武装中发或者小发艇掩护就可以保证沿途的安全。遇到零星的水匪放几枪就可以驱离。但是护卫兵力并不强。
“看来还是很要尽快展开剿匪――”席亚洲说他想起洪璜楠早就提过要沿着兵站线设立由联勤指挥的警备司令部统一承担兵站沿线的剿匪和护送任务。避免沿江各县分片包干必然会出现的联络不畅配合不利的局面。
洪璜楠说:“沿江剿匪最好要吸收些熟悉江上情况的土著。总部要拿出一个具体的政策来。就我的了解:江面上的情况非常复杂不仅有职业化的水匪渔民、短工、船户本身也处于‘灰色领域’杀人抢劫偷盗的勾当对他们来说就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分寸如何把握都要考虑清楚。”
接着洪璜楠又介绍了他目前组织的补给船队的情况。联勤除了从香港调来部分制式化船只之外目前在西江和北江上航行的运输船主要是在三水就地征发的船户船只。最大限度的减少了船只的调动。
往东江流域的补给联勤使用得是在广州征发的船只――广东的船户主要集中在三水和广州。两地都有大量的运输船只。
“所以在船只和水手方面我们是不缺的。但是这些人我刚才也说过了长期处在‘灰色领域’没有经过改造旧习气非常重纪律约束也很困难。”“你用他们的船只给多少运费?发给你的经费够用吗?”席亚洲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