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节 骆阳明家的家务事(2 / 2)
他们能再世为人夫妻重新团聚全是澳洲人的恩德骆阳明是永志不忘这份恩情的。妻子说着这样的话来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忘恩负义。什么“不像真龙天子”“穷酸样”……即是对元老院也是对他的莫大侮辱。以至于被气的浑身发抖。
他们夫妻和睦丁阿桃从未被丈夫打过一巴掌之下顿时呆了。转过神来便将脸捂住呜呜哭了起来背着身子嘤咛着“我好命苦”的出去了。她是小读书人家庭出身自然不能号啕大哭――那就成“泼妇”了。
她这一哭骆阳明心里略略清明了些暗骂自己孟浪。元老院对他家有多大恩典自己又从没跟她说过一个字。当初逃难被典卖受辱的亦是妻子……说起来自己是大大的对不起她……
心中内疚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在气闷间。进来了个瘦小的少女。
进来的是温蕴温铁头的妹子本名“水丫头”。温蕴的名字还是骆阳明取得。要按照骆阳明的审美趣味只能算是“庸脂俗粉”而且还有点“江湖习气”――这大约也是在所难免。
温蕴其实是个少女年龄小没什么机心虽然没文化显得粗疏但却爽朗所以丁阿桃还挺喜欢她。平日里带在身边即是姐妹又是丫头。
“老爷上次太太说的那个人来了正在外面等着呢。”
“哪个人?”骆阳明一时想不起来了
“就是老爷说要找的账房啊……”
“噢噢我想起了了。”
因为善后局的事情多李文升当初冒险出城虽然安全回来了毕竟是个六旬的老人家了在城外折腾一宿难免身体欠安。骆阳明又经常在善后局李文升顶了半个多月觉得实在难以为续便提出要辞差。
差自然是不能让他辞的一来这是他家的老掌柜一直是“忠心耿耿”不论从哪种角度来说他都有义务为他养老送终。二来这米行的掌柜也不是等闲能请到的。所以骆阳明便提议再请个账房先生来帮忙记账做文书杂事他只要掌总就是。
即是账房先生只要能写能算就成是落魄文人的不二之选。来荐差的人也不少连丁阿桃也荐了一个人来。说是西街的蒋记绸布庄的女儿的夫家亲戚藤县人。因为战火隔绝道路流落在本地。
“请他进来吧。”
一见之下却见来人是个五十出头的儒生装束有些落魄。不过眼中却有着一股子精气神谈吐举止更始落落大方骆阳明一看便知此人并非普通的穷士人应该是在外面见过大世面的。
试探性的问道:“郝先生过往是做什么营生的?”
来人正是易浩然蒋记绸布庄和骆阳明的米行平日里有些往来因而蒋秋婵未嫁前和丁阿桃也有些往来彼此都有些人情在。易浩然要寻个生计骆阳明这里要找个账房便趁势将这位“表叔”给荐了过来。
“学生久在外省”易浩然知道自己的相貌气质不是平常的冬烘先生便道“多在官宦人家当塾师。”
从骆阳明的角度来说且不说他的“官宦人家塾师“的履历光他是藤县“敌占区”来的就会被直接否定。不过眼下他心中多少对丁阿桃子有些愧疚不忍心就这么违了她的面子便又看了看他的字和算盘觉得都很好而且谈吐应对也很好――实话说当个账房先生是屈才了。不过丁阿桃说他是因为被“战火路阻”滞留本地的说明他原本也无意在这里久留。短期用用应该没什么问题再说他只求三餐一宿工钱“随意”。是个很优质的“廉价劳动力”。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这里房子是现成的先生什么时候方便搬过来就是。可有什么行李?叫几个伙计一起过去帮忙便是。”
“我今晚便搬过来”易浩然道“原本来梧州只是为了游玩访亲没想到兵阻在此。哪有什么行李。”
易浩然匆匆吃过午饭便往善后局而去。
善后局设在梧州西门的城隍庙里――据说这样大伙不敢“欺心”――善后局经手的都是大笔的粮款。骆阳明知道善后局目前为止还算“干净”不过这和城隍的监督没多大关系纯粹是对澳洲人“严刑峻法”之下的畏惧。
虽说如此小偷小摸占便宜以次充好多算工也是少不了对此骆阳明也是见怪不怪了――这种事就算是在临高也是难免的这梧州刚刚解放用的人又大多是过去的旧人就那几个北上干部连走路说话都忙不过来。能把善后的事情做个七七八八也算不错了其他也只有睁一眼闭一眼了。
下次更新:第七卷-广州治理篇352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