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节 京师(七)(2 / 2)
李儒风给两支手枪涂抹上黄油用油纸裹住打开房间内的暗格将手枪放了进去这表明他短期内不会使用这两支枪。和名字相反李儒风没有半点儒风浓密的络腮胡子狂放的龇张着强健的肌肉扭结着整个人厚重的像一堵长方形的墙二十七岁的年纪看上去如同三十七岁完美契合他粗野武夫的人设。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随即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家老爷冷老爷处的乌老爹来了现正在客位上吃茶说有要事立时要见。」
李儒风皱了皱眉头和连盛和冷凝云保持着明面上的生意往来但双方过从并不密切以便避人眼目乌开地是冷凝云的贴身管事俗称「立地冷掌柜」「冷凝云的影子」轻易不会离冷凝云左右亲自前来必有大事这让李儒风心中有了丝不祥的预感。
李儒风快步走进正房客厅刚一进门就看见乌开地脸色惨白的站在当地他耳二目无神冷汗浸透了他的袍服他哆嗦着嘴唇强自镇定着心神过了好一会才稳定住了情绪对李儒风说道:「李镖头宛平县和顺天府刚才都来人说在京外道路上找到了冷老爷的从人尸首从衣衫和随身物件辨出是德隆的伙计要我去指认。冷掌柜昨日出去至今未归。我怕有事来请总镖头同往冷老爷怕是、怕是不见了。」说到此乌开地的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
李儒风听了右眼皮剧烈的跳动了几下他沉默了片刻对门外的伙计大声喊道:「备下头口我与乌老爹有事出去。」说完披起一件氅衣大步向门外走去对乌开地说道:「老乌边走边说。」
乌开地一愣快步跟上。
李儒风走到垂花门处突然身形一顿他仰起脸想了下对伙计说道:「去叫三娘子与我同去。」
北京的冬日清晨遍地寒霜凉透骨髓比寒爽更冷的是李儒风的心。
京郊的官道旁一辆倾覆的马车旁并排躺着四具尸体。用不着多辨认乌、李二人便认出他们正是冷凝云的警卫和贴身小厮。几十名应捕、弓手守在尸体旁边午作已经验过了尸正在填写尸单格目。
乌开地走到一旁对带头的巡检低声说道:「上下为了我家老爷之事辛劳日后怕还有起动处些许心意权且为上下压手万望莫要推辞。」说完递过去一个红绸包。
那巡检打手一摸便知道是一摞澳洲船洋不禁心头一喜眉梢一挑面色一正肃容道:「贵价且宽心冷老爷心善吉人自有天相我等兄弟巡绰至此发见了此事哪能撂手日后若有用得兄弟处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绝不推脱半句。」说完将红绢包塞入怀中。
乌开地点点头又道:「我等这厢要勘看一二望上下行个方便。」
那巡检瞟了眼李儒风点点头道:「少时县令和推官便至这等大桉不但县尊必要亲理顺天府也要过问。推官一来我等便无可措手贵价须要快些。」说完一挥手弓手散去腾出一片空场。
乌开地回过头来冲李儒风点了点头。
李儒风冷着脸先看了看尸体然后在周边踱着步子寻找着蛛丝马迹不时蹲下身子仔细查看。
李儒风的身后一个裹着兜帽披风的女子随着他亦步亦趋片刻后李儒风低声问道:「三娘子以为如何?」
那女子身高七尺体态矫捷听李儒风问话站定身子一抹秋风拂过披风随风掠起露出腰间一对刀镡折沿、刀柄贴裹着鲨鱼皮的柳叶双刀。
女子轻声说道:「来人用的是马箭创口平整是好钢锐箭箭创在胸口、头面贼人箭法准当必是射术精求之辈射杀人后贼人将箭簇起走。尸身、车辙旁的蹄印盘桓杂乱应是三匹马。若是赶路客旅必不会停留多半是贼人马匹。短刀弓箭不难得只一匹好马要百多两细丝需有好大家当才置办的起不是寻常短路的贼人。」
吹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