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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颔首,漠然道,“快去,再迟恐怕生变。”
暗夜也知道事情不容延缓,身形一闪消失了。
阴影里江离痕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冷笑一声,隐隐有一股嗜血的味道,喃喃自语,“是太平静了啊!”
人影没动,耳际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他知道蓄谋已久的一场清洗终于开展了。慌乱声,讨问声,惊慌声,更多的是信誓旦旦的声音。
漠看事态变迁,人走茶凉,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若是你,你会弃我而去吗?像是自语,有像是问人。
没人回答,唯有外面嘈嘈杂杂的声音马上掩盖了他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杂乱文章,又隐隐的透着诡异。
平静或许是暴风暴风雨来前的最好预兆。可惜平静并没有多久就被一声大喝打破。
“皇上驾到。”一声似公鸡惨叫般难听的破锣嗓音打破了好不容易出现的宁静,还没完全撤离的那些信誓旦旦的仆人一见这阵势,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了,悄悄的抱头离去。负责遣散他们的侍卫皆露出一脸鄙夷的神色。但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唯恐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江离痕在房中听见这声似铁罗般难听的嗓音,以他的定力也不免皱起了眉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残酒,转身大步离去。神色无悲无喜。
诺大的宗政王府此时已经人去楼空,皇城禁卫军像赶集似地往宗政王府跑去,街上的老百姓脸上一见禁卫军跑来,脸上都露出惊恐的神色,可见这些禁卫军平时是怎么招人厌了。骑马的,跑路的,还有直接飞檐走壁的,形形色色的人都形色匆匆的潮水般的跑去。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看着禁卫军疯狂的在大街上横行霸道的横冲直撞,满是皱褶的脸上脸上也不禁升起一股无力,蹒跚的走向自己破旧的小屋,喃喃自语道,“看来又要变天了。”
还有几个四五岁的小孩好奇的看着在大街上穿着统一服装的禁卫军,稚嫩的脸上脸上浮现一抹愕然和好奇,更有甚者竟然跑到禁卫军前面,以求看的更加清楚一点,可是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铁蹄和漫天飞扬的肉泥,脸上的好奇还停留在死亡前的模样,却已经与世长辞了。
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眼睁睁看着孩子被碾成一滩肉泥,无尽铁骑又践踏在孩子还未发育的身体上,直到化作漫天血水,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那是她丈夫留给她的唯一值得怀念的东西,可是如今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了,女人早已过了豆蔻年华,只剩下和唯一的孩子相依为命,可是如今这个希望也没了。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她疯狂了,不顾众人的劝阻,直接跑到那些身穿禁卫服的男人面前,双眸血红,还不时的流出几株血红色的血泪。疯狂的吼道,“还我儿子。”声音如夜莺啼哭,渗人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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