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风锖之战(五)(2 / 2)
“那么,让我们调查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
“。。。什么?”
大量的羽狩聚集在路上。
应该是将牢狱以外的羽狩也动员过来了吧。
这么大规模的抓捕,不可能会是偶然。
回想起与吉克会谈的人物。
(鲁基乌斯卿么,这就是吉克的王牌么,恐怕娼馆里早就安排了一些羽化病人吧。)
“那样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意识到不妙的贝尔纳德向手下使了个眼色。
周围响起拔刀的声音。
“动手!”狂真高举起右手,猛的挥下。
---嗖嗖嗖。
穿着清一色夜行衣,藏匿在屋顶多时的不蚀金锁干部,朝着狂真之前打出手势的目标射出了弩箭!
一时间,哀嚎四起!
“头儿,快逃啊!”
贝尔纳德冲向部下守住的娼馆入口。
是打算从后门脱逃吗。
“给我留下!”
抡起砍刀向他投去。
“咕!!”一名风锖干部挺身为贝尔纳德挡下了这一击。
将被砍刀劈个正着的部下当做盾牌,贝尔纳德逃进了娼馆。
部下们则堵在娼馆的入口,阻挡着追击。
“冲散他们!”
菲奥奈的剑闪耀着光芒。
犹如激流般飞舞的闪光,将风锖的男人斩于剑下。
被囚禁的不蚀金锁干部们也被一一松绑。
不久之后,房间中便充斥了风锖成员们的呻吟声。
。。。
“可恶,可恶,可恶。”
贝尔纳德汗流浃背地跑着。
今天晚上,本来应该是最棒的夜晚。
不,直到刚才为止,已经是最棒的夜晚了。
结果,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
黑暗中渐渐出现一个人影。
贝尔纳德停下脚步。
浮现在小巷中的身影---
没有一寸赘肉的身体。
藏有强韧意志的眉毛与双瞳。
“吉克。。。”
贝尔纳德来不及确认期待的破灭,慌忙转身欲逃。
但是,不出所料地,他身后的小巷也已经被不知从哪出现的羽狩们堵得严严实实。
(没想到,会被这个年龄可以当自己孩子的男人摆了一道。)
贝尔纳德的嘴角扬起微笑。
“我也幼稚了一把,是吧?”
吉克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凝视着贝尔纳德。
沉默。
时间,在沉默中流淌。
“你倒是他妈的给我说句话啊!!”
“什么事都来妨碍我!在你生下来之前,我一直都在为先代努力工作!知道吗!?一直。。。一直都是啊!!然后,你这混账却什么都没做,就突然从旁夺走了一切!”贝尔纳德发出怒吼,“就因为你是正室的孩子,而我的母亲是个佣人!”
“你就把一切的一切,全他妈的从我这里抢走了!”
贝尔纳德笑了起来。
几道雨水形成的溪流自脸上滑落。
“我妈到最后都没告诉我父亲的名字,就因为一个无聊的病死掉了。她担心告诉我父亲的姓名后,会给先代添麻烦。就算原先的干部都知道我是先代的子嗣,她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吉克没有回应。
“直到临死前的那一刻,我妈都紧紧地握着先代给她的便宜发饰!
明明让她死得这么悲惨的人,就是先代!”
贝尔纳德歇斯底里的狂吼。
“呐。。。这算什么?”
“这算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啊?”
“你是什么东西,我又算什么啊!?”
不知不觉中,贝尔纳德的声音中已经混入了哀怨般的感情。
吉克的面部仍然纹丝不动。
如同尽到礼仪一般,将贝尔纳德的哀叹一一接下。
沉默的时间流逝。
不久,吉克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无论是你,是我,还是先代,都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如果说咱们之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只是这个世间的不公平。但是,你所品尝到的不公,在牢狱就连做下酒菜都不够。”
“。。。”
贝尔纳德失声了。
愤怒与屈辱,令他的体内燃起熊熊的火焰。
那份火焰,正是被他那长年堆积下来的,名为劣等感的火药所引燃。
“混蛋!!!”
贝尔纳德有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突进。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理性。
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将自己的人生否定得体无完肤的男人,必须要将其消灭---
否则,自己就无法作为一个人类活在这个世上---
这种冲动,驱使着他向前冲去。
“贝尔纳德。”
到一脸狰狞地迫近的贝尔纳德,吉克不由得想到。
---生命,并没有本质上的意义。
正因如此,人们才要将自己的人生与他人联系起来。
守护、爱恋、背叛、绝望、诅咒、命运---
什么都好。
通过和别人结下因缘,来为自己附加生存的意义。
重要的,仅仅是所记录一切的回忆。
正因如此,人们才会永恒地将所谓的羁绊做是神的作品般珍视。
贝尔纳德冲上前去。
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人生寄托在拳头上,击出必杀的一击。
然后---
却被吉克轻轻地侧过头就避开了。
同时,吉克的拳头陷入了贝尔纳德的腹部。
贝尔纳德发出不成声的呻吟,颓然倒下。
(ps牢狱的故事也接近尾声了,这个世界的故事即将进入正轨。复数的绝望还真是令人浑身颤抖,这就是所谓的愉悦!所谓的人类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