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53尾声十四(2 / 2)
宋楠坐在轮椅上面,比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推着,跟宋楠眉目间有几分相似,陶思猜测应该是宋楠的母亲。
“贺琛啊……”宋母露出意外的笑脸,“你从国外回来了啊。”
“哎,是啊,刚回来。”贺琛虽然应了,可笑容有点干涩。
“有空来玩啊。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你以前和宋楠关系挺好的,现在回来了也多来走动走动。好歹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楠楠先前出了点车祸,腿给折了,听说这家医院的骨科特别好,所以带着她来看看。”
宋母给自己女儿的伤找了一堆好听的借口。
坐在轮椅上的宋楠忍不住皱起眉头,她能够感觉到对面的陶思和贺琛在暗地里面嘲笑。因为她是怎么受伤的,这两个人都知道。偏偏自己的妈妈还想要这两个人面前遮遮掩掩。
“嗯,婶婶,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我老婆。”
贺琛搂着陶思,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昭示着两个人亲密的关系。
宋母惊疑的目光从陶思的身上掠过,明显地停顿之后,才僵住声音说,“什么时候结婚的啊,怎么连请柬都没有收到一份。”
“哦,我们崇尚节俭简单,所以没有举行婚礼。”
简单地寒暄之后,贺琛拉着陶思的手往外急吼吼地走了。
宋母推着宋楠进到电梯门口,还忍不住回头,看那两个年轻人跟鸟儿一样跑到了马路对面,坐上了一辆车走了。
“连婚礼都没有举行,那条件得多差啊。我还以为贺家毕竟是当官的,即使现在老贺退休了也应该有点家底。看来不是这样啊。幸好你没有嫁过去,你看看,你看看,连婚礼都没有。那多寒碜人。”
“妈。你别再说了行不行。”宋楠几乎是咬着牙打断自己母亲的念叨。刚才宋母说那些话的时候,宋楠要不是因为腿脚不方便,都恨不得离开跑走了。宋母居然还想把她和他拉扯到一起,她现在会落到这副田地,就是托这两个人的福。宋母居然还想要去求他们?!
“我和贺琛是不可能的!你别再把我和他扯一起,不是一路人。”
“啧……”
宋母却不是很赞同,“当初家里面有事,贺琛不是帮了很多忙吗?他心好,你们又是一起长大的。未必不会帮你啊。可惜了。居然结婚了!连婚礼都没有,那个女的都会嫁?家里面估计也是个条件差的。就是那些小门小户的攀上贺家这样条件的,什么脸啊基本的要求都可以不要了。连婚礼都可以不举行,像个什么样啊?贺家条件也就那样!你不嫁过去也是好事。”
宋楠听得心里面不是滋味。
陶思那是什么样的条件,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富人能够比的,哪怕是南城的首富都不过是个小角色。这样的有钱人,说崇尚节俭简单,那就是真的想要节俭,不喜欢繁文缛节。不是宋母说的那些将就着嫁人的。
宋母贬低陶思和贺琛,宋楠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你说够了没有?以后碰见他们都走远点。别再撞上去了。说些有的没的,白白被人笑话!”
“笑话?我哪儿笑话了?你看看现在的你,成什么样子了?家里的房子被人说收走就收走,你倒是做些不被人笑话的事情啊!把你从香港接回来,回来就到这个小地方来治病,还不敢被熟人碰见……这么大的人了,跟你一样年纪的,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 就你现在这样……”
宋楠烦躁地闭上眼,几乎是怒吼一声,“怨谁,怨你不会生个有本事的女儿!你怪谁!”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这个年纪了还在孩子操心的有几个?我天天给你端屎端尿爬上爬下是为了谁啊你?”
宋母开始嚎上了。
自从那些钱什么都没有之后,宋母就变得动不动就爱哭。
我都还没有哭了,你哭什么?宋楠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再听老太太翻来覆去地念叨,自己推了轮椅,一个劲地往前冲。
进了病房之后,宋楠脸上的倔强瞬间奔溃。眼前全部是刚才贺琛和陶思两个人亲密的样子,从眼神到神态,他们都像是在秀恩爱。
妈妈其实说的对。她宋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什么都没有得到。
宋楠捂着脸,伏在自己打了石膏的腿上咬着唇哭起来。她怎么不憋屈,憋屈到了哪怕是哭都得憋着,不敢放声地哭。免得丢人。
可是宋楠也不想想,自己早就没有人可以丢了。早在她处心积虑勾弓丨宁禹的时候,就已经丢尽了。
慕礼的病在第三天的时候好的差不多,至少没有再在夜里发烧了。
上午办完出院手续之后,就可以离开。余娆准备收拾东西,慕礼却说算了,这些东西都不想带走。这几天在医院里面闻多了消毒水的味道,吃多了药,慕礼现在看见药就皱眉。
“以后再也不想来医院了。”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慕礼暗中嘀咕。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里有一股孩子气的幼稚。
余娆暗中挠了挠他的手掌心,算作是安抚。“好啦,回去我就给你做耗汁排骨,好不好?”
“清蒸石斑。”
“好。”
“葱烧海参。”
“好。”
“我还要……算了,暂时就这些了。”
余娆无语望天,她现在觉得这肯定是慕礼,张嘴一报菜单尽是这些耗费功夫的菜品。这个世上在,只有一个慕礼会这样。
慕礼的助手已经把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正要上车的时候,一辆警车驶入了医院的大门,在余娆和慕礼的前面停下。
三个警察七手八脚地将一个犯人抬下来。
那是个女人,却是鼻青脸肿的,手上还绑着绷带。囚服上还渗着血迹。
他们的简易担架就从余娆的面前穿过。
余娆看清楚了,那个人是南歌。
现在不是在看守所里面了吗?怎么弄成了这副德行?
余娆下意识地去看慕礼,他目光根本就落在那上面。
“那个好像是南歌……”
余娆忍不住说出来。
慕礼却是淡淡挑眉,“估计有可能。照她那样刺儿头的性子,走哪儿就打到哪儿,再正常不过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困境,完全就是自己性格作出来的。
“走吧。”慕礼揽着余娆往车门前走。
他对南歌没有任何关心,余娆也不想多说这个人。
“我们先不回家,先去酒店。”
“去酒店干什么?在这里又不是没有家。”余娆觉得慕礼挺奇怪的。
“不想这样子去见妈。”慕礼捏着余娆的手指说。
余娆这才打量了一遍慕礼,其实慕礼这人长得好看,即使身上穿的简单的休闲装,也无损他的气质。只是这几天住院,下巴上长了一些胡渣。
可这并不是什么严重的影响,甚至是到不能见岳母的地步。
“我觉得挺好的。”余娆小声地说。
慕礼看她一眼,“真的?”
“真的。”余娆回答的声音大了一些,怕他不相信,甚至还用力地点点头。
慕礼嘴角勾起来,修长的双腿慵懒地交叠在一起。
“还是要去酒店。”
得,余娆干脆闭上了嘴,不多说了。
房间在酒店的最高层,总统套。余娆站在客厅里面,开始打量着整个总统套的设计。
做过酒店的人,难免有些职业病。比如说,她会开始挑剔桌子上的摆盘,这个火柴盒摆放的不对,封面得朝上,让人就能够一眼就能够看清楚。
还有窗帘,拉一半算个怎么回事?
余娆踮起脚,小跑着到了落地窗前,想要把窗帘全部都拉回去。可是一只手忽然间从她的脑袋上面伸出来,和她反方向使力。
她是要拉开窗帘,慕礼却是要把窗帘给关了。
“干嘛呀?窗帘全部拉开了才会显得明亮。”
她扭头去看他,这才发现慕礼挨自己是那样近。他说话的时候,气息都倾吐在自己脸上。
“你喜欢亮?”
“嗯?”
慕礼眼中一闪而过某种精光,余娆只觉得心头一跳,慕礼已经将她抱起来,朝着楼上的卧室奔。
余娆被扔到了床上,还没有坐起来,慕礼俯身压上来。着急地在她身上沿着线条摸索,嘴上胡乱地亲,细密地吻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衣服怎么脱?”
慕礼喘着粗气问,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余娆这件裙子的拉链。
余娆眼波荡漾,故意使坏说不知道。
慕礼急的头上出了汗,他急啊,恶兽在身体里面复苏了,又急又饿的,却连门路都摸不出来。余娆躺在床上,白皙如玉的脸上被慕礼吻得布满红晕,胭脂如霞,她眼波妩媚如丝,直直勾到人骨子里面去了。
“脱不脱?”
慕礼故意恶声恶气地问,一手握住了余娆胸前的鸽子。那柔软的手感,满掌的充实,几乎能想到它们在衣服下面情景,那必然是一颗晶莹剔透的荔枝,只待他剥了这外面的皮,就能够尝到内里的鲜嫩多汁。
可是这颗荔枝却长了刺,明知道他急,却还要带着娇媚的笑,勾着他,却不让他吃到嘴里面。
“真不脱?”
慕礼挑眉问。
余娆用力地点头,“不脱!”
亏得当初他那么正经地说来酒店是为了好好梳洗去拜见岳母大人。余娆当时心里面还特别感动,被重视的感觉真好。结果,一进到酒店房间里面,这人就压根没有做正事的打算。
“啊……你干什么!”
余娆没有想到的是慕礼会直接拉弓射箭,把她的裙子往上面一褪,直到髋骨的时候,连她最里面的那层裤子也不脱,直接就上了。
许久不曾经历过,余娆有些干涩,突然间被进入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疼。
刚才的慵懒和怡然自若都没有了,她皱着眉头,无助地捏着慕礼的衣摆,一个劲地喊疼。
慕礼也不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让你脱你又不肯脱。”
余娆扁了被吻得水润的红唇,眼底里面水光盈盈不说话。
他终究是舍不得余娆吃苦,极尽自己的经验来唤醒余娆沉睡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