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戍》 第一百零八章:天子诏书(求月票)(2 / 2)
林斌再看一眼远方的雪白,轻声唤:“回去。”
武士应“诺!”成了一个圈子将林斌保护在中间。
一行人转身向坡下走,早有看护战马地将士牵来了坐骑,马啸之声中,十数骑大喝“驾!”,战马踏蹄而起……
回到了驻地,林斌直接走向了李息的住所,他从传令兵那里得知长安来了诏书,自己的命运就书写在那张代表皇权的诏书之上!
一路走过,林斌仔细观察营内士卒的眼光,发现并无肃杀之气,一切与往常无异,心下稍安的同时也加快了脚步。来到帐前,林斌解下佩刃,又像往常那般把横刀交给了帐前武士,这才撩开帐帘,走进去。
主将帐内,各部军侯各自安坐于左右。林斌适应了光线向主将位看去,非常令人讶异地,刘婧竟是穿戴雍容地坐在了主将位,她正微笑看着自己。林斌左右看了看,对各部军侯打招呼,竟是没有看见李息的身影。
林斌见刘婧脸带笑颜,不像是坏事。下意识的也是对刘婧笑了笑。他想寻找座位,环顾了几圈,只有主将座下左右两边无人安坐,心下迷惑地看向刘婧,却见刘婧用眼神示意,让自己坐到右边第一座地那个空位去。
就是再怎么不懂古时礼仪的人也该知道首座是不能随便坐的,林斌又看了各部军侯几眼,发现他们眼中没有不悦,这才缓步向前,在诸人的注视下坐了下去。
这一坐下去。林斌突感大家看待自己的眼瞳很明显地缩了一下,似乎对林斌没有对南宫公主刘婧行参见之礼感到讶异。见刘婧没有怒喝,也乐于忽视这个小细节。
林斌心里又习惯xing地辗转起来。这些个军侯是边塞各郡临时调集起来的,本该在回到汉境后就该率军回到自己的辖区,但不知道为了什么却留到了现在,现在被召集起来必然是和长安来的诏书有关。
“刘婧不是一直不想抛头露面吗?李息又到哪里去了?”
一声呼唤让林斌转头看向左侧,见是严立在呼唤,笑问:“怎么了?”
严立就是那名差点与林斌阵上相戈的军侯,他是代郡人。在这个讲求何方出身的年代,出自一个地方地人总会比较亲热一些,这并不奇怪,他们仗没打起来,又合击痛宰了游牧民族一阵,在回汉境后渐渐与林斌有了接触。严立心下佩服林斌之余也起了结交之心,就这么两人就熟络了起来。
严立做一个抱拳状,眨巴眨巴嘴。似乎是怪林斌问的太大声,不好在大家将注意力转向这边地时候说话,“嘿嘿”两声当是招呼了。
林斌索xing也不理,摆出一副敛膝危坐的姿势,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那里地座位空空。
帐篷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即帐帘被拉开,李息身穿戎装大步而进。
‘呼啦,所有军侯,包括林斌见到来人是李息马上站起来,齐声喝:“见过校尉大人!”
军营之礼不可废,这是凝结军队战斗力的一部份。
李息随意打过招呼,径直走向坐于主将位的南宫公主刘婧,恭敬抱拳:“参见婧公主!”
刘婧微微抬手,“免礼,入座。”
李息又是一谢,这才步向左边的案几,这一坐下,拿眼瞧去,看到对面的是林斌似乎愣了一下,咧嘴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林斌心里本来就迷惑到了极点,被李息这咧嘴一笑,笑得更加迷惑。这李息屁股还没坐热,又在南宫公主的呼唤中站起来,他走到主将位正下,在刘婧地示意下唱念……
林斌只听懂了第一句“受命承天,皇帝诏曰”,接下去一个字一个字拆开了懂,但是凑起来却云里雾里。他胡思乱想之际似乎听漏了一些什么,赶紧定神细听。
只见李息还那边用着满是悲壮的语气还在继续唱念:“……,致祭于军士之灵曰:嗟乎!天之生人兮,厥赋维同;民之秉彝兮,独厚哀士,持戈守土兮,壮哉何崇。怅望不见兮,军容安在。只鸡斗酒兮,仪愧不丰。”
李息话语刚落,林斌见军侯皆列出,赶忙也跟着走出去,大概知道是谢旨一类。
众人齐站于中间,一阵‘哗啦,的甲胄声响,众军侯下拜:“谢吾皇优厚!”之后,军侯们满脸喜se地互相道贺。
林斌没听懂刚刚诏书念的是什么,竟也是看见有军侯来向自己道贺,茫然之间也是满嘴的“恭喜恭喜”,他知道那是皇帝奖赏有功之士,就是不知道念的是什么,自己地命运又被怎么安排。
严立满脸喜悦地靠过来,“陛下优厚我等,定要感恩才是。”他似乎看出了林斌的茫然,出于善意提醒,“还不向婧公主道谢?”
林斌“噢”了一声,转身就要往主将位走,路过李息身边时,传来了李息的话声“婧公主如此优待,莫要辜负,好自为之!”,林斌顿了一下,向李息抱拳,这才径直走向刘婧。
“他刚刚念什么?”
刘婧叹息:“果然还是榆木脑袋……”
林斌心急如焚,“别耍我了,到底念地什么?”
突然的一声哄唱“我等告辞!”,各部军侯,包括李息皆是退出帐篷,唯独林斌和刘婧还是在那边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