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谁说女子不如男(1 / 2)
最快更新天才宝贝腹黑娘最新章节!
084、谁说女子不如男
那首领见尉迟娉婷动手,心知不妙,方才已经见过她的暗器功夫,立马挥刀闪避,此人刀法也当真不赖,当当当三声击落了尉迟娉婷掷出来的三片树叶,但他不够快,所以当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他慢慢低下头看到打进胸口的竟然只是树叶时,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其他几个羌人看到尉迟娉婷这一手,不禁心下发怵,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竟然会这么厉害,当下都握紧了手中武器。
南宫斐然也是第一次看见尉迟娉婷出手,虽然他感觉这个女人很不简单,武功一定不弱,但尉迟娉婷这一手也着实让他吃惊。
“怎么,还有谁想死,站出来?”尉迟娉婷说着一步步逼近,十几个羌人竟都不自主的后退。
那首领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拿起刀挡在胸前,看着尉迟娉婷一步步逼近,拿着刀的手却在不住的颤抖。
“你连刀都拿不稳,还怎么杀人啊?”尉迟娉婷走到那首领面前笑问道。
“女、女侠,饶了我们吧,你的宠物和你的男人你都带走,我们定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了。”那首领乞怜道。
尉迟娉婷却没有搭理他,而是越过他的身边径直走到了铁笼跟前,厉声问道:“钥匙呢?”
那首领向一个瘦高个男人使了眼色,男人忙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小心的打开铁锁。
小白一下子跳窜出来,扑在尉迟娉婷怀里。尉迟娉婷蹲下身爱抚的摸着雪獒的头。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只见那个瘦高个的男人已经举起了刀,正要砍下,南宫斐然大喊一声“小心”,然后将手中的长剑掷出。
尉迟娉婷回头只见那个瘦高个的男人举着刀,嘴角有鲜血流出,胸口的利剑贯穿整个身体,这人顿时如一棵枯树般倒下,挣扎了几下后头一歪便不再动弹了。
那首领一见自家兄弟死了,顿时气血攻心,也顾不得胸口的伤势,大喝一声:“弟兄们,并肩子上。”然后就挥着刀朝南宫斐然砍来。
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操着家伙朝二人涌来。
尉迟娉婷随脚踢出脚下的石子,狠狠地打在几个羌人的身上,南宫斐然刚把手中长剑掷出,见那首领提刀向自己砍来,当下沉住气,打算从他手中夺刀,但还没有行动,小白却抢先扑上。
一双厚实有力的巨掌将那头领按倒,尖利的爪子深深地抓进他的皮肤,那首领岂能不知道雪獒的厉害,当下身上吓出了一身冷汗,连身上的伤口疼痛也感觉不到了,拿刀的手被雪獒的一只爪子按着,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使劲的推着雪獒的头,不想把自己送进它的血盆大口。
南宫斐然见状便上前从那个已经死的瘦高个身上抽出长剑,挥剑朝围着尉迟娉婷那几人刺去。
尉迟娉婷一双彩袖耍的潇洒自如,使那些人根本进不得身来,彩袖像是一双加长的手一样受尉迟娉婷控制,时而扼住一个人的喉咙,时而缠住一个人的手脚。
南宫斐然若不是身上受了伤,又岂会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是伤口被拉动,他也只能专心对付一个人。
没过多久,数十个人被尉迟娉婷和南宫斐然打倒在地,尉迟娉婷心下仁慈,都没有使杀招,但是一场下来,被她教训的人不残也得失去武功。而再看那个首领,已经只剩下了一副残骸,其他的部分估计都在小白的肚子里。
“你们这些人渣,还不给我滚。”尉迟娉婷对着地上几个能喘气的说。
几人闻言心知今日算是保下一条命,连忙挣扎着爬起,踉踉跄跄的跑开,连马也顾不上骑。
“你很好。”南宫斐然走到尉迟娉婷身边,郑重的说,苍白而俊俏的脸上写上了几分宁静,深沉的眸子里多了几丝柔情。
“我很好。”尉迟娉婷也是平淡的说,尽管内心已经波澜汹涌,她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南宫斐然,会是以这种方式。
“我必须要把这次死里逃生的事情跟你说一遍,但是我现在必须先赶去永安关,以为有件事情更重要。”南宫斐然正色说道。其实在他的心里,现在很想把尉迟娉婷深深拥入怀中,可是看到尉迟娉婷那冷峻的脸庞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他知道,他不用问也知道为什么尉迟娉婷会来这个地方。
“正好,我也是去永安关,看来我们顺路。”尉迟娉婷淡淡的一笑,比月光还要柔美。尉迟娉婷明显的感觉到,一直悬着的心,似乎终于放下了一件大事情,现在要做的,便是一起抗御外敌。
尉迟娉婷将那几匹马放了,然后牵一匹给南宫斐然,可是却看见南宫斐然的眸子里突然挂上一丝忧伤。
“想念追风了?”尉迟娉婷问道,追风就是南宫斐然的坐骑,通身纯白无一根杂毛,尉迟娉婷发现南宫斐然是看见马才露出这忧伤,便猜测他定是想念他的坐骑了。
“哎,我真是没用,战马,宝剑,都丢了。”南宫斐然想着自己在战场上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丢了,有些伤感。
“这么说来我还是比较幸运的,你没丢。”尉迟娉婷说完还没等南宫斐然回味过这句话便跨上了马。
南宫斐然听见尉迟娉婷的话,心下很是欣喜,转念想到战马可以再买,宝剑可以再打,自己能捡回这条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实属不易,当下微微一笑,将左手两指放入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号,这个口号,正是他呼唤爱马的口哨,他现在只是想一次纪念他的爱马,接着也转身跨上马,对尉迟娉婷说一声“走吧”。
二人并肩没走几步,突然听得山林中有马嘶鸣,南宫斐然顿时勒住了马,凝神静听,似乎有个大家伙自林中由远而近狂奔而来,南宫斐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翻身下马,直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出神。
尉迟娉婷看他模样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当洁白的追风冲出树林见到南宫斐然时,不住的嘶鸣。
南宫斐然也很是吃惊,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爱马。仔细查看,追风身上的皮毛已经没那么光亮,原来常被他梳理的很顺的鬃毛也纠结在一起,追风像是一只迷失了方向二流浪的宠物重新见到主人一样,也很是激动,不断地舔着南宫斐然的手。
南宫斐然没有想到,自己大难不死,今夜见到了最想念的人,心爱的坐骑也失而复得,顿时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你急着赶去永安关有什么事?”二人并肩在月光下奔驰,尉迟娉婷问道。
“大辽有阴谋,正统筹了十万大军整装待发,我必须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件事情上报朝廷,必须即刻调遣兵马。”南宫斐然说道,心想,如果没有这件事情的牵绊,他一定能和尉迟娉婷共同度过一个很美妙的夜晚,可是身为战神的他,神经时刻为战争紧绷。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尉迟娉婷有些意外:“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原来,那日南宫斐然受到总将盛安的派遣去剿灭那些流寇,带着他的人马驻扎在了北乌山南华道上,夜晚被尉迟长熏引到石洞中,被他用匕首刺入胸口,后尉迟长熏引爆炸药,致使整个山洞崩塌,紧急关头南宫斐然尽力跃入石洞中的一个池子。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池子竟然深不见底,池水温暖怡人,南宫斐然觉得泡在池子中很是舒服,但是不断落入池中的石块迫使他不断向下游。
南宫斐然一直撑着最后一口气往下游,直到在池底看见一丝光亮,朝着那光亮游出去竟然是一个洞穴,洞穴似乎很深,但南宫斐然无心探究,只是朝着有光线射来的方向走去,终于走出去,出口却是在北乌山的另外一头。这时南宫斐然才发现胸口的伤竟然差不多好了,他怎么想都觉得可能是那池水的功效吧,但这总归是一件好事。
南宫斐然靠着脚力在山中转悠,重新回到南华道时,却发现自己的将士都已经被埋了,想来可能是在山崩中遇难后被大军埋的吧。
南宫斐然本想去追上大军,可总觉得这件事情太过离奇,尤其是尉迟长熏,为何要想方设法的杀他。这让他很费解,所以他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阴谋,本来这场战争就让他疑惑重重,于是他决定暂不回去。
南宫斐然乔装打扮后混入大辽,在那刺探军情,得知大辽正准备真正的攻打梁国,当时就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想马上赶回永安关让守将通知朝廷。
谁知到达北乌山的时候,遇上了那伙羌人,本来是没有冲突的,但是南宫斐然看着关在笼子里的雪獒很像墨墨的小白,便上前试探,问那些人有没有见过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谁知那伙人想到的是在大漠飞鹰里风轻语带着墨墨,以为这人是来抢雪獒的,当即不再跟他啰嗦,便动上了手。
那伙人一开始还算讲江湖规矩,一对一的打,可是当南宫斐然轻松地打败了两个后他们急了,便用上了车轮战想拖垮南宫斐然,南宫斐然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心想可能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又会丧于此地。
谁料后来竟然有人救了他,而且救他的还是他朝思暮想的尉迟娉婷。现在宝马也失而复得,南宫斐然很是欣慰。
“你怎么会出关来?”南宫斐然问道。
“来找你的尸骨,我买好了棺材,打算带回去下葬。”尉迟娉婷漫不经心的说,要她说出是因为想你才来这里么?不,她真的说不出口。
南宫斐然笑笑,不管什么原因,他已经很满足了,接着又说:“小白在此,怎么不见墨墨呢?”
这个问题,也着实让尉迟娉婷心烦,雪獒都被人给捉了去,不知风轻语和墨墨怎么样了,一笑要找到他们了么?当下坚定地说道:“他们会稍后到永安关的。”
南宫斐然听出尉迟娉婷的口气有异,也大抵想到了是什么事情,于是便不再问。
倒是尉迟娉婷犹豫着,要不要把徽亲王已死这件事情告诉南宫斐然,就算告诉了他,怎么跟他解释凶手是宋经云呢?他相信还好,如果不相信便以为自己是在绕着弯子挑拨他和花凝眸的关系,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不告诉的好,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现在需要足够的集中精力来应对一场挑战,徽亲王的事情,等大辽退兵后在找合适的机会告诉他吧。
“娉婷,其实……其实我出征之前……在观荷亭的那件事情……”南宫斐然犹豫不决,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尉迟娉婷解释:“我在聚仙客外等了一晚,只是先跟你解释清楚。”
尉迟娉婷看了一眼南宫斐然,他正在用诚挚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神告诉她,他希望尉迟娉婷可以相信他。
“哪件事情?我都已经忘了。”尉迟娉婷淡淡的说,她希望南宫斐然能明白,她不在乎这件事情了,因为她也不是蠢笨之人,也许就像南宫斐然要告诉她的一样,有时候,亲眼所见的未必是事情的本质吧。所以,她不在乎,就是因为她不在乎了,才能不管关外的形势就敢孤身深入,之位之位找到当时还不知生死的南宫斐然。
听到尉迟娉婷这么说,南宫斐然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不计较了。南宫斐然深深地知道,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如她这般善解人意,和他如此默契……
“到了永安关你打算怎么办?”尉迟娉婷问道。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军要十日左右才能到永安关,而永安关大约有两万屯兵,我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到大军到来。”南宫斐然说着。
不知不觉间,天上竟然飘起了雪花,这旷野上的雪,一下就没完没了,顿时鹅毛大雪不止,四下里染上了一层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