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 谁的笑声勾动了魂,让他惊慌莫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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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 谁的笑声勾动了魂,让他惊慌莫名!炮火连天中战马嘶鸣,集结了成千上万队伍的人在不怕死的冲锋陷阵,这座城池之上,唐展葇冷眼看着下方进攻的人,就算他们有盾牌阻挡又能怎么样呢?不还是要死?
“将炮口抬高,往远处打,直接轰击敌人的内部。”唐展葇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
敌人中间明显就是一个很空虚的地方,四面都很坚固又有什么用呢?唐展葇专门往人家的七寸上打,遏制住敌人的喉咙,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让他们知道贸然进攻就等于是找死。你们以为你们强攻就能镇住谁?可笑。
雷军这边的火力全都集体调高,轰轰轰的火炮声连绵不绝,向高空射击,坠落的也远了,并且落在了敌人中间的位置,显然是给敌人造成了伤害。所有人都能看见,敌人的阵型中瞬间的手忙脚乱,这几炮下去敌人一样死伤无数。
火炮的攻击力重在有扩散性,一圈圈的火力和冲击波,就能轻易的将敌人的身体和五脏震碎,与其这些人是被炸死的,还不如说更多的人是被高效冲击波给活生生的震死的!因为这里没有现代那些超强有力的武装和火力,但火炮就是火炮,它们的力量依然有着让人惊恐的威力。
轰轰轰——
一声声炮火攻击,将地面砸的尘土飞扬,沙土石头都被轰击成了有榴弹威力的飞沙走石,一朵朵巨大的火焰在黑漆漆的烟雾中炸开,而后绽放的是刺鼻的黑色烟雾。将敌人笼罩其中。
西域大军严重受挫,立刻停止前进,整顿队伍,唐展葇这边刻不容缓的攻击,丝毫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既然他们要战,那她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别人已经要骑到她头上给她下马威了,她自然也要给敌人一个见面礼。
一片红!她要给敌人一片红作为见面礼。她要让敌人满身鲜红的滚回去!
“打!我就不相信我们的火炮还干不碎敌军的盾牌!”唐展葇大喊一声,身后立刻响起了十万大军的呼喝声。
他们的军队一直在壮大,就算有伤亡,但依然有很多的军队加入进来,收编的,还有新兵,但不管新人旧人,在唐展葇的号召下都有无穷的力量和热情。
此刻唐展葇这一方的优势就在于他们可以减少伤亡,躲在城里面和那群人打。而西域大军在外面要进攻还要防御,就明显的显得底气不足,此刻也是有点自乱阵脚了。
唐展葇眯起眼睛,这群人来的太突兀了,这样只有挨打的份,他们这是干什么?就算要试探也不用这么大的架势吧?而且很显然他们对这个阵法还不熟悉,也无法灵活运转,给他们布置这个战法的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让一群还不能将阵法运用自如的前来攻击,就等于是让这群人送死的。
唐展葇再一次的向对面看去,此刻她恨不得手中有一个望远镜,这样她就能看清楚那个拥有一头白发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了。
对面的城池之上,白发男子也在看着对面,他的目力惊人还要高过唐展葇,因为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唐展葇的穿着,只是无法看清唐展葇的脸而已。不过在他的眼中,对面站着的所有人都是他的仇人!
商国,是他不共戴天的仇家!那么商国的将领就都是他的仇人!
银白色的半张面具上勾勒着惊心动魄的黑色曼陀罗,一种最单调的花样,一种最震撼的黑色,也是一种最孤傲神秘的存在。
即便是寒冷的冬季,他却只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华服,那袍子轻盈的贴在身上,勾勒出来的是一副伟岸身材。鲜明的色彩对比中是他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还有那裸露在空气中的绯色薄唇。
雪白长发真的如同冬季那最最纯净苍白的雪色,软软的飞舞在他的脸颊、视线、半空,没有一丝艳丽,却又偏偏带着无数的妖娆与干净,飞舞间,竟然让男子有种遗世独立的苍凉孤寂感。
他冰冷的眼眸不带一丝情绪,也许眼眸深处只有那一抹仇恨在倨傲而狰狞的挣扎着,杀戮被那张面具隐藏在深邃的眼眸中,他从远处而来,目的只有一个,覆灭商国!
让那个优秀的商国从此在这个天下彻底灭亡!
脑海中支离破碎的画面,被鲜血染红,孤零零躺在木盒子里的手掌,还镌刻着他心底最清晰的沉痛,他想,在没有什么能让他这么痛了吧。只是心的位置,那种似乎少了什么的空缺感,无时无刻的干扰着他,让他总觉得自己,遗失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国师,大将军请您快点定夺,眼看这一战我们要损失惨重了啊,对方的那个传奇军师可是一个谈笑间就能覆灭一座城池的大人物,我们干不过她的,能否下令撤回来呢?”西域副将胆战心惊的对面前的男子说道,言辞间竟然都是讨好谄媚的声调,就算是为那些战死的士兵而肉疼,却依然不敢得罪眼前的男子。。
因为这个国师可不是他们西域的国师,人家才不会在乎西域士兵是不是死伤无数呢。这个突然降临的国师是西域眼中的祖宗吧,不然怎么会对他有许多好到令人发指的待遇?副将胡思乱想着。
男子却依然久久伫立不言不语,只是目光却越发的阴冷下来。对面的人真的这么厉害?他毕竟才来不久就遇见了这个人,自然想要趁着他们还没有站稳脚跟的时候,给他们来上一击,却没有想到竟然被他们给克制住了。难道就是因为对面的那个站在城楼之上的人?
“他是谁?什么传奇军师?”男子开口,肉眼可见的在他面前的空气就出现了一层白霜,冻成了一层薄冰。
副将嘴角一僵,对面那位可是闻名天下的纯奇女子,眼前这位竟然不知道?虽然那场战役对西域来说是一个耻辱和禁忌,但国师问,他不敢不答。他连忙讨好的说道:“她以一场神之战奠定了在军事上的传奇,利用数千头疯牛,不费一兵一卒的就拿下了……我们的天官城,而且她还是个女子,她说她是唐家,唐展葇!”
本来还没有什么情绪的男子,在听到唐展葇三个字的时候,深邃的眼睛里慕然闪过一抹光亮与不知名的痛楚,心口的位置也在隐隐作痛,只是那痛,却好像是被挖出去了什么一般,疼的他不敢喘息。
“唐展葇……”男子的唇齿间冒着令人惊恐的寒气,低声呢喃,更像是是在咀嚼着这个名字,短短的三个字,他说着却显得有种沧海桑田的沧桑感,轮回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这个名字才能一点点的清晰在了脑海之中。
心底有什么痛稍纵即逝,然后他还是他,忽略了那种缺失的疼,他依然冷酷无情,只是眸子轻眯,冷冽中带上些许复杂之色,不经意的呢喃出声:“原来是她!”
“国师认识她?”副将闻言,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男子的气息瞬间冷冽起来,微微侧目,那细长的眼角处凝结了比刀光还要锋芒的尖锐,刺的副将面部生疼,立刻战战兢兢的垂下头去。
而男子收回目光,一直在背后的手缓缓的抬起抚摸着心口的位置,在看向唐展葇的目光里有了一抹疑惑。
是啊,他记得她,只是为什么记得她,他的心却有些疼?明明他记得这个名字,可是之前却从未想过这个名字,若不是今日有人提起,他都不知道,他的记忆里面还有一个叫唐展葇的女子,一个让他听见名字就会想起来的人,一个听见名字就会让他不舒服的人。
一个他明明知道自己记得,却忘记了她容颜的女子!
最近的记忆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要在接触之后才会想起来,他知道这个人,知道这件事情?难道这也是因为他的魔功出了问题,导致的他的记忆也出现了问题?
不过他清晰的记得自己的名字,他叫凰天爵!一个被商国彻底背叛了的名字!一个再也不能存在于商国的名字!一个染满了鲜血与仇恨的名字!
他现在是森夜王朝的国师,是一个叫无名的男人,而凰天爵,只能随着他的仇恨和记忆埋葬在过去,随着他在商国的死去而永远的飞灰湮灭,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从今以后他叫过那个名字。
爹娘妹妹,我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任何人也不能阻挡我要将商国灭亡的脚步!
“鸣金,收兵!”他将狠戾与仇恨藏在心中,不让任何人窥探,他的记忆里面没有任何情感可言,就算他已经想起来,对面那个女人是他曾经的妻子,但他也清楚的记得,他给了她休书,那么他们,在那一天就已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了。
如此,而已!
漠然转身,他以为自己可以一如既往的狠戾无情,但是心口那个位置空落落的,似乎真的缺少了什么,可缺失了什么呢?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他此刻对那个唐展葇的感觉只有一个,曾经熟悉过的陌生人。
既然是这样,那以后就不要怪他下手狠辣了。
忍着那一丝他不懂的是叫做缠绵悱恻的痛,决然离去。
见面如此短暂,甚至她不知道对面站着的人是谁,就已经被那个她思念入骨的男人烙上了敌人的烙印。
唐展葇此刻眉目冷清,镇定自若的指挥战斗,听见对方鸣金收兵的指令,忍不住的眉心一挑,心中想对面的人道真是个将才,打不过就撤,倒是丝毫不拖泥带水。
“军师敌人要撤退,我们要不要乘胜追击?”战士们打得正来劲,见敌人要跑,一个个摩拳擦掌的都要追出去将敌人杀个落花流水。
唐展葇却毫不客气的讥讽道:“追出去?你们现在就熟悉地形和情况了?你们就知道这不是敌人的引蛇出洞之计?说不定他们就是故意装成残兵败将,就在暗地里埋伏着等着你们傻乎乎的冲出去,将你们一打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