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人人自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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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雨晴上次来的时候,就几次的叮嘱过林菀儿,再过几日等她三叔家的孙子满月的时候,让林菀儿一定要过府去热闹,热闹。
林菀儿也便把这事记下了,特地还让府里的工匠做了一只铸金的猴子,又取了一百条黄金小鱼,装了满满的一匣子要送礼。
“郡主,你这礼物?”
瑶碧实在对郡主的这礼物有些乍舌,怎么说呢,一盒子的金子,实在是太……,太土气了些了。
林菀儿却不以为然,摇了摇头,故作沉稳的指着瑶碧后里的匣子,摇头晃脑的瑶碧说道。
“大俗即是大雅。”
瑶碧叹了一品气,不敢苟同。
她到底还在库里和拂朱一起寻了一个作工精通的金麒麟的项圈,另外装了匣子送到林菀儿的面前,说是一并也送了。
林菀儿看了看,想着送这个金项圈也好,便索性大手一挥一并打包了,极豪气的说-全送。
瑶碧大为不解,自己家的郡主从小娇生惯养的,莫说是白玉绿翠,便是珍奇古董,就连她们四个丫头都是见惯了的,只是也不知为什么,瑶碧一直都隐约的觉得,自己家的郡主每每送礼格外喜欢送人金子。
到了要过府的这天,林菀儿带了四个丫头,坐着一顶已然是她能想到了最不嚣张的六人黄呢的轿子悄悄的出了侯府。
等到她到的时候,武侯府的大门已经四敞大开了,前后院都在接应着客人,好不热闹的一番景象。
宁氏早知道了消息,知道她要来,特地派了婆子在门口守着,等林菀儿的轿子才到了门口,那婆子便走出来一路引着她的小轿进了二进的院子。
“老太太说,这里清静,郡主在这里先歇息,奴婢马上去通知大小姐,大小姐从早上梳头就开始念叨了,请安的时候还跟老太太说呢,这祖孙俩可都盼着您呢。”
点翠接了拂朱的眼神,从袖里掏了个梅花样的银子,塞在婆子手里,笑着截住了她的话。
“有劳妈妈了,我们郡主也在等着大小姐呢。”
这个婆子得了赏,自然是心里高兴,又忙不迭的奉承了两句,然后这才转身下去。
林菀儿才坐下不大会儿的功夫,一盏茶还没有喝上两口,就看到门帘子被人挑了起来。
“怎么才来?”
林菀儿抬头,却见来人并不是赵雨晴,而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李庆轩,赶紧起身,福礼。
“不知道是二皇子到了,菀儿失礼了。”
李庆轩微微一笑,扫了两眼房间,见只有林菀儿的几个丫头,这才脸上带笑的坐了下来,待到李庆轩自己坐定了,又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袍子的下摆,然后才抬起头,笑着对林菀儿说了句。
“不碍事,是我自己偷偷钻到后院,特地来找你的。”
“二皇子真是有趣。”
林菀儿不敢拂了李庆轩的玩笑,也便笑了笑,坐到李庆轩的对面。
“不知二皇子特地找菀儿是有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武侯府里景色不错,我想着你是对这里熟识的,所以,特地来寻你给我带个路。”
李庆轩身为皇子,哪里需要什么带路的人,不过是想要寻机会与她说话罢了,至于他要说什么,林菀儿倒还没有想出来,她略想了想,然后才道。
“那就去湖边走走吧。”
“好啊。”
李庆轩欣然的便应下。
林菀儿借着说话的时候,细细的打量了李庆轩几眼,只见他虽然表现得极轻松,而且已然像是闲在无事的模样,只是那一双俊眼却十分的沉稳,丝毫没有轻浮之色。
就在林菀儿正在拿着有三四分欣赏帅哥美景的意思,打量着李庆轩的时候,外间的小丫头往里报了一句。
“郡主,王家小姐到了。”
“让她偏房休息会儿,我在这里会客呢。”
林菀儿说了一句以后,特地还交待了拂朱去把王世英给拌住脚,林菀儿知道以王世英的事事都要争个脸面的脾气,必是要闯进来的,若是因此冲撞了二皇子到底是不好的。
拂朱应声的下去,在外面总算是把王世英给挡了回去,没让她进来。
待到拂朱再次进来了以后,林菀儿这才起身,对此时端坐着喝茶的二皇子李庆轩,笑着说了句。
“二皇子,请吧。”
对林菀儿的印象,李庆轩还只停留在一个一身红衣,跪倒给父皇还人皇后娘妨磕头拜年的印象,只是,那天在亭子里,他才觉出了这位文侯家的小郡主不简单,可未等李庆轩再打听什么,林菀儿便又石破天惊的闯了皇后的仁明殿,这样的胆色还有莽撞性子实在是出乎了李庆轩的意料之外。
缓步往外面走,李庆轩打量了几眼武侯府的建筑,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这里倒也别致,不是一日之功,这亭台楼阁都有百年了吧?”
“说是历了四朝了。”
林菀儿轻笑,接了一句后,指着不远处赵寒衣的那个大院子,对二皇子说道。
“那里便是大将军的院子。”
“我知道,太子还曾说起,他住得简陋,连个摆设都没有,太子几次赏下来,他都推脱说自己不常在府里住,没得耗这些神。”
说话的时候,林菀儿和李庆轩已经到了赵寒衣院子的前院,前院空地极大,巨石覆地,四角各都搁置了一个青铜鱼缸,再往前便是赵寒衣的练功的功房了,林菀儿才要说话,乍一抬头,却猛的看到这间房子门上的匾却已经换过了。
“止戈。”
二皇子李庆轩这时也看到这两个字,乍一眼看过去觉得气势十分的足,而且这止戈的意思便是一个武字。
“古书有云,止戈为武。”
说完了以后,李庆轩忽的一笑,想起了什么以后,笑着对林菀儿道。
“看,本王做了什么,怎么就忘了你是文侯的嫡女,这意思自然是明白的。”
林菀儿勉强的笑了笑,这两个字的意思,她当然是明白的,而且这句话的出处,她也是知道的,可是重点不是在这里,而是,这堂皇的挂在门楣上足有一米多高三米多宽的整木刻成的大匾上的那两个字,是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