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诞生于混乱与疯狂（1 / 2）
塞西尔努力朝着门口的方向挪动,布鲁斯和戈登谈到了半夜才回来，到家的第一时间就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塞西尔试着翻了个身,从他的视角看过去能瞄到布鲁斯房间里露出来的一点光。他在针对今天发生的一切研究最恰当的方案,planA～Z,罗列所有的可能性，甚至每个计划下还有针对不同突发事件或是特殊关照对象的附加方案。
说实话他不希望成为出现在布鲁斯方案中重点关照的那位。
“塞西尔……塞西尔？”
塞西尔迟疑了一下，他敢肯定自己听到了特蕾莎的声音。对方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或是审讯室的外边，是从更远的地方传来的。塞西尔将自己重新翻了个面,耳朵贴在地板上，巧妙的躲开了几个用作监视他的探头。小声地和特蕾莎交流：
“嗨,晚上好亲爱的,蝙蝠侠正请我喝茶呢。”
特蕾莎听到了塞西尔的声音后松了一口气，“听着,我现在被关在三楼的卧室,不论是布鲁斯还是阿福……他们都不愿意相信我们,我想你应该感受到了。”特蕾莎黑了一半的监控系统,确保映射给布鲁斯的是已经陷入休眠状态的自己和安静待在审讯室的塞西尔。
“控制你的装置是WY612型号,原本是用来控制小丑的，但是现在已经用不到了。”特蕾莎注意到了闪烁的坐标,蝙蝠侠出去了，看样子又有新的案子发生了。自从小丑死亡之后连续的暴|乱使得这个城市先后脱离了近八成的人,剩下的群众也在想办法离开这里。“想办法离开蝙蝠的铁笼子，然后去一趟现场，或许能找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你就像个不负责任的任务发布NPC,小特。”塞西尔再一次滚了一圈，原本被他滚的有些松动的枷锁重新加固了，比之前更难挣脱。“哇哦？没人告诉我这玩意会越挣扎越紧。”
“不，只是能够远程遥控。”特蕾莎皱眉看着长时间没有更新的数据，“我需要你的一管血液，和布鲁斯的作对比。”
“你搞到了布鲁斯的血液？”特蕾莎敢肯定自己听到了塞西尔语气中的不可思议。
“不然我至于被他们软禁？”特蕾莎轻哼一声，毫无波动的声音却让人听出来了语气中的不悦，“我在布鲁斯身上感受到了和你所携带的类似的病毒，如果他身上的病毒还在潜伏期的话，你已经处于中期到晚期的样子了。”
“所以你当面刺了他并且采取了他的血液？”塞西尔缩着身子用嘴取出了衣服里的刀片，然后将刀丢在地上，翻身去取那块刀片，“你为什么不试着跟他商量。”
“你知道的，蝙蝠侠不可能在短期信任一个人。”特蕾莎听到了阿福的脚步声，接触控制之后钻到了被子里，“管家注意到不对劲了，撤了。”
“这就是你把自己作到另一个笼子的全过程？”特蕾莎没有回答，但是塞西尔知道她听得到。他握住刀片试图挑开枷锁的零部件，有些事情还是非常需要视力的帮助的，因为误伤使得血液浸了他满手。塞西尔稀里糊涂借助血液直接将手滑出了枷锁，意识到一直被瞒着的阿福恍悟对方可能已经准备开溜了。
审讯室在蝙蝠洞内，密码是Alfred，多少年也没变过，所以塞西尔很轻松就溜了出来。
“……特蕾莎，能定位布鲁斯的位置吗？”塞西尔是直接冲过水幕跳下去的，没有布鲁斯离开蝙蝠洞那么酷炫，他直接被往下的水流冲进了哥谭的护城河里。
肺腔里灌了水，他咳了好一会才缓过神。凯夫拉纤维并不吃水不代表记忆布料也防水，喝足水分的斗篷把好不容易爬上岸的塞西尔拖了个踉跄。“我需要准确位置以及……告诉我我还在哥谭城内。”
“好消息是你还在哥谭城内，这一块是唐人街，坏消息是蝙蝠侠知道了你逃跑的消息，阿福在审问我。”特蕾莎装模作样地哀叹一声，“天地可鉴，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帮助罪犯越狱的人呢？”
蝙蝠车在街道上甩了一个漂亮的漂移之后停了下来，布鲁斯狠狠捶向方向盘。他险而又险避开了一个已经没多少力气躺在路边的流浪汉，小丑毒素疯狂蒸发他的理智，属于阿卡姆疯子的血液在他血管里流动奔腾。他的愤怒被这玩意成倍的翻涨，他甚至克制不住自己对那些罪犯下死手的冲动。
有人发来了通讯请求，芭芭拉或者说神谕，姑娘的脸跳了出来。对方看清了布鲁斯的处境后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忙完了才会想起来给我回消息。”她轻声笑了笑，“之前传输过来的消息我收到了，所以新的消息是什么？”
“之前有些事，”布鲁斯脱掉了面罩试图舒缓自己的清楚，他揉了揉眉心，“我和你父亲谈过了，因为我的失误，小丑逃脱了。”
布鲁斯调试了蝙蝠车上几个控制键，收到小丑逃跑的消息芭芭拉也有些惊讶，“看样子那玩意对新的小丑不管用，或许可以开始着手新的设备了。”
“没必要。”布鲁斯说，“不用管他了，等他惹事了再说。你父亲得到报告说，唐人街那边有没有标志的军用车辆，能追踪到吗？”
“当然，刚收到无线警报。”芭芭拉将数据发送给了布鲁斯，“你们还是老样子，一路顺风。”
“等我消息。”
塞西尔粗糙拧了一把湿漉漉的衣服，现实告诉他他再一次追踪布鲁斯失败了，他决定做些什么挽回自己的颜面。但前提是，他得搞个交通工具……前方的那辆没有标志的军用车就很不错。特蕾莎给他发来了好几个红色的骷髅标记，感谢布鲁斯的留手，他的微端还能使用。大大小小的标记告诉他就附近就已经存在了几十个小型或是大型武器持有者，如果他眼睛没出问题的话，前方似乎还有辆坦|克。“特蕾莎，我有个想法。”